不乱说呢。爷可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贾兰点点头,便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到了荣府。
这日贾兰回来,便来至王子萱屋中,“太太,按理东府内院的事儿我不该多管,只这几日看着实在不妥,来与太太说说。”
王子萱知道他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上回秦氏的丧事,他便在旁看着,指出了诸多不妥来,如今长大了,更是如此,便问:“有何不妥?”
贾兰道:“因叔叔婶婶不在家,这几日家里全是婶婶的母亲和妹妹管着,可却也不该住在上房里,琏二叔和宝叔等进进出出的,实在是不方便。上回我进去给尤老太太请安,她姊妹两个也不避讳,这实在不妥。而且……”
王子萱见他红了脸不说了,忙追问:“而且怎么了?”
“而且我听说,珍大哥哥与她姐妹说说笑笑,十分……十分亲热。”贾兰见王子萱脸色一沉,还道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忙闭了嘴,低下头。
宁府这些风言风语,王子萱这些年也没少听,只贾母都不管,她又如何能越俎代庖,况且这些事儿都是人们私下传的罢了,也没个真凭实据,就是想处置,她也不好动手。这事又关乎尤氏两姐妹的名誉及尤氏的情面,她是更不好多开口了。
又想起贾琏偷娶尤二姐,又是官司,又是人命,牵出不少祸事来,后来贾府被抄,这一项罪名也在其中,她如今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事在发生了。“这事儿你别多管了,也再不要出去乱说。只以后少往那房里去就是了,也不要让你几个叔叔过去。”尤二姐尤三姐名声不好,不但是贾琏要避开,贾环宝玉也不能多与她们来往,以免被勾引坏了。
贾兰听了,点头道:“孙儿知道了。”
王子萱又嘱咐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贾琏宝玉仍要往东府去帮忙,贾母本是允了的,王子萱却道:“这几日那边也无甚要事,宝玉环儿已好些日子没碰过书本了,今儿就在家读书罢。琏儿也不必去了。”
宝玉贾环无所谓,便答应了。
贾琏却是已与尤二姐眉目传情,互相中意,正想找个机会再进一步,哪肯不去,便道:“宝兄弟和环兄弟就留在家读书罢,我却是要去一趟的,看看有无事情,若无事,早些回来便是。”
王子萱道:“那边有蔷哥儿看着,能有什么事儿,如今凤丫头身子重了,你不说好生在家陪着。”
贾母也道:“可不是,琏儿就在家多陪陪凤丫头罢,去跟那边说一声儿,有什么事儿叫你就是。”
贾琏见老太太都发话了,也只得应了,回屋陪凤姐。
也不过忍得一时半会,过了几日仍旧往东府跑,王子萱一看,便知从贾琏这边下手是不行了,便抽空亲往东府去了一趟。
尤老娘正带着二姐三姐在上房内做活计,见她来了,都忙起身,王子萱扶着尤老娘坐下,“亲家太太这几日辛苦了。”
尤老娘道:“不过是看看屋子罢了,也没什么辛苦的。”
两人又寒暄几句,王子萱便说起正题,“二姐今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可定了人家?”
尤老娘还以为王子萱是来说媒的,忙道:“从小定了黄粱桩头张家,如今却已没了联系,我正想着退婚呢。”
王子萱道:“为何要退婚?”
尤老娘道:“本是从小指腹为婚定下的,如今他家败了,连口饭都吃不起,二姐嫁过去也着实太受委屈了。”
王子萱道:“这也未必,到时候不过多带些嫁妆过去罢了,珍哥儿夫妇还能委屈了二姐不成?若是现在退婚,倒显得你们嫌贫爱富似的,想再找好的,恐怕也不容易了。”
尤老娘是很不愿把张华嫁过去的,遂道:“只是已多年不与张家来往了,也不知张华那人如何?”
王子萱心中冷笑,尤二姐虽有容貌却无品行,还想找个多好的来,面上却依旧笑吟吟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坏能坏到哪儿去,想必是个老实人,日后我们家略扶持一把,日子不会难过的,想必他心里感念我们家的恩情,也不会怠慢了二姐。”
尤老娘听了也觉有些道理,便迟疑道:“既这样,我们回去了便找张家的人问问,若好便罢,若不好,我是着实不忍心委屈了二姐的。”
王子萱见她们已经心动,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多了反倒叫她们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只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又把章节名写错了,我咋这么粗心啊啊啊啊啊啊,对自己好无奈啊~
话说明天晚上的火车,今天早点更,码存稿去了~但愿不断更~
刚才被抽没了~重新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