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清了清嗓子,“大富,夏知青昨天晚上被人套上麻袋给打了,他怀疑是你们家干的。我们过来问问,你昨天晚上都干嘛了?”
许大富冷哼一声,“他干了那么多亏心事,谁知道是谁看不下去了出手了,我倒是想动手,不过昨天晚上我有些累,就没动手。”
他说的是实话,昨天晚上他负责堵嘴和套麻袋,动手的事都是许顺和许利负责的。
院门大开着,很快周围的邻居都过来看热闹,院墙不高,大家站在墙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知青队伍里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高个子,看起来挺壮的国字脸男人紧接着说:“许叔,我们过来不是找麻烦的,实在是你们许家最有嫌疑,要说夏知青也是真对不起你们家许宁,要真是你们动了手出了气,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原来是不想还账。
这算盘珠子马上要打到许宁脸上了,许宁淡淡的声音响起,“要说有嫌疑,在场的人除了村长,你们不是也有嫌疑吗?当初我去知青所,你们几个人私底下都给我说过夏明的坏话,说他吃软饭不是什么好人。夏明既然是知青所的人,昨天被退了亲,丢了你们知青所的脸,你们谁要是想收拾他也是说的过去的。你们和他一起来找我们家麻烦,肯定也是为了给整个知青所找回点颜面,但是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真的能给知青所挣回名声吗?”
几个知青你看我,我看你,都撇过了头,他们是不服气凭什么许宁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就围着夏明,才会在背后说夏明的不好,可换回了许宁一顿臭骂。
许宁之所以提这些就是要让他们内部瓦解,她知道这些人也不是心甘情愿帮夏明的,应该是夏明给他们许诺了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几人当下都有些犹豫,夏明真的能给他们好处费么?他连自己都养不起。
许宁继续说:“正因为我们最有嫌疑,反而是最不可能在昨天那个节骨眼上动手,这不就昭告全村,是我们许家打的夏明么?”
“再说了,这个夏明能招惹我,招惹周苗苗,也有可能招惹别的姑娘,昨天原形毕露了,被人家姑娘家里收拾一顿也是有可能的。”
许宁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总结道:“可行性太多了,要怪只怪夏明这个人本身有问题,不然大家都没挨打,怎么就他挨打了?”
夏明看着许宁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撕了,这个贱人,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
昨天晚上他马上到知青所的时候,被三个人偷袭了,这三个人拳拳到肉,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
但是他没有证据,不然一定要他们好看!
“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肯定就是你们打的我!”夏明面色狰狞地指着许顺和许利。
许顺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把夏明从头打量到脚,亮了亮拳头,“打你还需要人多?我一个人出五分力就够了。”
夏明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被打的恐怖记忆好像又向着他袭来。
他知道靠这些知青是没希望了,他转过身对着村长说:“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伸张正义啊,真的就是他们打的我。”
村长看着他的样子,压下眼里的嫌弃,别说是这些人了,就连村长自己也想打他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娘们,“夏知青,说话要有证据,你怎么能证明是许家人打的你?”
许宁冷笑道:“夏明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许家人打了你,但是你又拿不出证据,怎么?我们许家的名誉就这么轻易被你摸黑了?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就赔偿我们十块钱的名誉损失费。”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打了人家还要人家赔钱?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许家打得人,但奈何没有证据。
夏明气得脸都红了,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刚要骂人,就听许宁说:“夏知青,你说话之前想清楚。”
夏明一噎,见许宁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他莫名有些害怕,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我说错了,我被打不是许家人做的。”
说完就想走。
“等等,这一大早上的你跟疯狗一样到我们家乱咬一通,败坏完我们家的名誉,现在就想走?真当我们许家好欺负?”
许宁走到村长跟前,“村长,他不但带头破坏村民和知青之间的友好情谊,还耽误大家上工,拖累我们整个村今天农活的进度,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话,那以后谁都能像他这样了。”
村长皱眉,许宁说的没错,他不能让一个老鼠害一锅汤,他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许宁一本正经地说:“一个人说话作事都是要承担责任的,夏知青也是个文化人,想必是明白道理的,我们许家这些年对你怎么样,大家伙儿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刚刚因为周苗苗和我退了亲,就来败坏我们家名誉,让我们一家心痛的无法呼吸。这件事说小了是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说大了那就是瞧不起农民阶级,忘记了组织让你下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