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儿叹口气,“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的真实目的是想拐了鬼医,不过,你别告诉他啊,我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狂仙儿喋喋不休的说道,木灵似乎听到,又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安静的带路,到了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推开了门。
“公子,到了。”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之前在“清凌王府”前嚷嚷要伸冤的乞儿老者正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
他姓万,是西城乡下的百姓,以种地为生,闲时再打些鱼来卖。还有一个女儿与他相依为命。
一个月前,他打了两条十斤重的草鱼,卖了钱,带着女儿进城想买两批布给她添嫁妆。
虽然家里穷,可是万清清却长的小家碧玉,梳了两条大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哪里都觉得新奇。
正是因为这不作做的样子,却被西城守备侯将军家的独子看见了。
那侯玉亭是侯明泽的老来子,又仗着自己爹是西城守备,他又是家里的独苗,人人宠着
惯着,人又极为好色贪酒,所以看到万清清那欢脱的样子,两只小眼睛一眯,就起了色心。
就连晚上都没等得急,大白天的,带着他的随从直接登门就抢。
万大叔是哭爹喊娘,被侯玉亭的随从毒打一顿,人家扛着万清清就走。
万大叔哪里肯啊,他这一叫一嚷倒是把村子里的村民都叫了出来,而万清清的未婚夫王守强,就领着一众村民堵在了路上。
侯玉亭,在西城横行惯了,哪里会把他们这些乡下人看在眼里,摆了摆手,他的随从就冲了上去,就跟村民打了起来,可是村民多,侯玉亭没捞到好处,夹着尾巴跑了。
万清清痛哭流涕,村民一看,这还了得,反正婚礼也就在十日后,不如提前,看那侯家还能怎么着。
所以这万清清与王守强的婚礼就这么提前了,可惜,侯玉亭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傍晚十分,带着人就又来到了万家村。
举行婚礼?谁允许的,之前不是人少吗,这回人多,因为他偷着将将军府的
府兵带了出来,这些人打你老百姓还不跟玩一样,没几下,村里的人就被打趴在地上,侯玉亭心里有气,当着面就将万清清的嫁衣撕了,王守强疯了一样冲上去要跟他拼命,却被侯玉亭的人,一刀劈死了。
万清清万念俱灰,麻木的被侯玉亭拉走了。
而她的麻木却被侯玉亭当成了妥协,所以就放松了警惕,却不想行到守备侯府门前的时候,万清清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喊到,“侯家欺人太甚,强抢民女,杀我丈夫!”
随后一头就撞在了大门柱子上。
好在有府兵眼疾手快,拦了一把,人是没死,可却伤的很重。
侯玉亭掠人,不是晚上,正是今晚,街上的人还很多,所以,万清清撞柱子那一幕,很快被传遍西城。
因为这案子的被告是侯玉亭,是西城守备侯将军家的人,所以这案子不能在西城审,最终就被移到了京兆伊高升的手里。
本来这案子很多人都作了证,说是侯公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还当打死了人家的丈夫,万清清逼不得以
,以死明鉴。
高升也就要判了侯玉亭的刑,可不想,之前做证的百姓,竟全改了口供,说成了万清清与未婚夫合谋,要讹诈侯公子的银子,想在西城里买一套房子,再做个小买卖,过幸福的生活。
结果万清清偷鸡不成,培上了未婚夫的命,她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想假装撞死,用来报复侯公子。
所以,京兆尹直接宣判,侯玉亭无罪,万清清心思恶毒,判以绞刑。
万大叔能服吗,不能!可是他走头无路,上哪告,人家都维持了原判,在这种情况下,才跪到了“清凌王府”门前。
他以为,新皇公平、廉政,又设下民间伸冤渠道,一定能给自己伸冤,可是结果却是冤没有伸成,还被人再次毒打一顿,他以为他必死无疑。
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干净的房子里,想走,却又不敢只能老实的坐着。
他不知道,是谁将他关在这里,他更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目的。
正在他感到不安的时候,门开了,一抬头,却看到一个英俊的公子
站在那里。
万大叔局促不安,浑身很痛,双手却死死的捏着衣角,他不认识这个俊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年轻人,他更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的女儿。
“大叔你坐。”狂仙儿一撩袍子坐到了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万大叔的面前。
木灵回头将门关上,只是安静的立在门边。
“在下容靖,我之前听到你在‘清凌王府’前喊冤,不知是怎么回事?”
万大叔哆嗦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