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年,一直把云温莞当作亲姐姐,几个月不见,他发现姐姐容貌变化很大,尽管变了,轮廓还是那个轮廓,不妨碍小少年认人,“姐,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绑我们!姐……”
旁边的老汉是养父云青,待云温莞视如己出,一样惊讶云温莞的样貌,不过从小到大,云温莞变相一直很大,所以他见怪不怪。
“温莞,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在这?”
云温莞惭愧,按照原主的记忆,当初她偷偷离家,碰上遇难皇帝,莫名其妙就被带回汝南赐婚,事先都没来得及跟云家报个信。
现在云家都不晓得她稀里糊涂成了宸王妃。
云温莞不知道一下子要怎么解释,面对慕容墨宸,心里发寒。
她后退,表情讥讽,从福鼎山回来,她就这个样子,时常冷笑,面容瘆人。
“慕容墨宸,我父亲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连块骨头
都没剩下,还如何葬,她想陪葬啊,如何陪?
呵。
云温莞凄婉的容色苍白无力,她忽然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划过掌心,痛感蔓延神经各处。
倔强地以血为墨,写下这行字。
字字珠玑。
她跟他之间仅有五步的距离,却摸不透彼此。
轰隆隆,天空传来低沉的闷雷。
秋风萧瑟,蜻蜓低飞,要下雨了。
刹那的瞬间,慕容墨宸避开视线,沉默无限蔓延。
意思不言而喻。
绮罗咬唇,看着王爷,又看看王妃,想说点什么,半晌,无奈退到一旁。
云温莞泪簌簌而流,“怎么不说话,宸王殿下不是一向舌战群儒,能言善辩吗,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纵使有那么一瞬间,云温莞相信,自己见到的父亲不是真的,而是凶手的圈套,可,当她看到父亲手臂上蔓延到掌心的疤痕,她就知道,这是真的父亲。
他死了,那场大火没有烧掉他的尸身。
却被慕容墨宸折磨到尸骨无存。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在慈安宫就把父亲带出去好好安葬。
云温莞后悔啊。
慕容墨宸朝云温莞逼近,神色自若。
声音阴冷无比。
“刁妇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你要跟皇帝同仇敌忾,本王成全你。”
“来人,把云家父子丢进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