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的人带头,洪家的人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本来朝着郡守府的方向前进,可是走着走着,却拐入巷道,突然调转了方向。
楚云汐被人架着,见怪不怪的看着眼前一切,似笑非笑。
一队人马最终在洪家的后门停了下来。
洪必发夫妇两个早早就等在主院了,那一列家丁都还跪在原地,遍体的鞭痕,惨不忍睹。
不同的是,院子一旁多出两排架子,每一个架子上都满满地陈列着各式刑具。
楚云汐的目光从那些刑具上一扫而过,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笑了。
她那笑容落在洪家夫妇的眼睛里,显得格外刺眼。
洪必发夫妇在见到楚云汐的刹那间也是吃惊的,难怪儿子会当街把持不住,这姑娘的确有几分姿色。
哦不!
很有姿色。
洪夫人甚至下意识去看洪必发的反应,莫名犯上了一股酸意。
洪翔的色胆多半是遗传他父亲的,洪家后院儿几乎比后宫还要热闹。
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洪必发干不出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他儿子倒是更胜一筹。
洪必发的目光在楚云汐的脸上打了个转,沉声问道,“你就是最后
一个见到翔儿的人?”
楚云汐眨巴着懵懂的眼睛,“洪老爷,小女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天我的确跟洪公子见过面,还攀谈过,洪公子说,在竺柏郡做生意,没有洪家的关系是不成的,我们说好要等我兄长在的时候,一起商谈合作事宜,可是小女子和兄长一直等到今天,也没有等到洪公子的消息,正想派人来打探呢,倒是洪家的人先找到我了。”
“巧舌如簧!”洪夫人翻了个白眼,“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抵赖!来人啊!用刑!我倒要看看,这细皮嫩肉的,能经得住几重的拷打。”
楚云汐笑容更加灿烂,“二位不妨沉下心来想想,我跟兄长初来乍到,与公子无冤无仇,做什么非要杀害他,把人头悬挂在城墙上呢?我们还想继续在竺柏郡待呢,得罪洪家,岂非断了自己的后路?”
洪必发夫妇相视一眼,充满狐疑。
“杀害令郎的人,真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虽然我到竺柏郡的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来,洪家得罪的人不少。往常出出进进的,不少人跟着洪公子,自然没有纰漏,为什么偏偏就是昨天夜里呢?这里面
是否有什么细节被忽视掉了呢?”
“你少在这转移话题!”洪夫人上前一步,操起鞭子狠狠一甩。
那长鞭在空中转了一圈,结结实实朝楚云汐飞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楚云汐脚下一挪,灵巧夺过。
她这迅捷地反应,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洪必发瞪圆了眼睛,顿时疑心生腾,“来人啊!把这个丫头给我捆起来!”
“老爷,找到了!我们刚刚搜索公子的房间,找到新的线索了。”一个仆从手持一方帕子跑了过来,“在床底下,床底下发现的。”
洪家夫妇皱眉看着那帕子,辨认出来的瞬间,齐齐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
帕子上绣着一朵清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荷花旁还有一个金线绣出的“荷”字。
竺柏郡,闺字中带“荷”字的姑娘,又是洪家周边的,就只有一人。
那就是郡守府千金,洪夫人的亲侄女——严荷。
如果说整个竺柏郡还有哪家的闺秀是洪翔没有染指过的,怕只有严荷一人了。
洪家一直都很想跟严郡守亲上加亲,让唯一成年的继承人洪翔娶严荷为妻。
在洪家看来,两个小
辈儿年纪相当,又从小一起长大,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本该走在一起的。
可是严郡守从来就没把洪翔放在眼里过。
那样的龌龊家伙,要不是有亲戚关系在,他早就给灭了。
哪会留到今天!
于是,严郡守便一拖再拖,找各种借口和由头,转移话题。
严荷这块肥肉,就像是吊在驴跟前的胡萝卜,只准看,不准碰,瘙的洪翔心痒难耐,每每都要跑到严荷的面前挑衅那么一两次。
终是不敢动真格的。
近几年,严荷为了跟洪翔划清界限,索性来洪家的门都不踏足了。
可是,绣有她名字的帕子却出现在了洪翔的房间里。
“你们!从实招来,昨天晚上除了绑这个女子来翔儿的房间外,还有没有……干别的?!”洪必发猛然起身,拽起跟前家丁的头发,狠狠一扥。
家丁嚎啕惨叫,“老爷!小的们只把她送到公子的房间了,真的没有干别的呀!”
楚云汐长叹一声,“洪老爷,我跟兄长不过是过路客商,哪有那人力物力,可以在洪家人眼皮子底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