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按照你的描述和衣着画像挨家挨户问了,不少人看到那女子走在大街上,最后线索断在东市口的一家茶坊。”
肖彧说。
“东市口?不就是王府隔壁的东市口吗?”
跟摄政王府相隔一条街,步行不到十分钟。
“小舅听说过有一种变声法吗?”
“你是说……”
“男子可说女声,女子可出男声,只要他们听过的声音,都能模仿出来。”
“我没见过那女头目的脸,但她的声音很特别。”
发声部位偏上颚,这种声音跟口齿构造有关系,不管后续再怎么改变发声方法,习惯的发声部位,不好改。
“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了?”荀晔插话。
“得再调查一下才行,免得打草惊蛇。”
“他……没事吧?”肖彧指着楼彻,目光却定在他的手上。
“这是晕了,还是没晕啊?”
“之前让小舅帮忙查的事情,有线索了吗?”楚云汐岔开话题。
肖彧摇了摇头,“很奇怪,按说不合理,楚济同封侯之前,一直都在军营摸爬滚打,他跟过的将领不可能都是无名之辈。可是我多方打听,都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仿佛……是有人故意抹去的。”
楚云汐嘴角微勾,“挺有意思的
。”
其实,从肖国公府,阁老府和安宁王府多方的态度不难看出,她的身世可能涉及到主要人物不愿意透露的秘密。
楚云汐吃过午饭,走在王府的后花园。
听得假山旁有说话声,她起初没在意,渐行渐近,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
“人已经送到了,不日开始筹措证据。”
“那块地皮的事,先不要声张,等后续王爷醒了再安排。”是离九的声音。
“请王爷放心,只要是在明乐坊眼皮子底下的,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两人压低声音又说了几句,楚云汐听不真切了。
等明乐坊的人离开,离九也迅速走了出来。
一个没防备,狗吃屎一般飞扑了出去。
他痛呼了一声,抬头间,对上楚云汐好整以暇地脸,“楼彻下一步打算对付谁呀?”
就像一个孩子,好奇的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嘴角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离九满头黑线,“这个……不方便……说。”
“阁老府最近很嚣张的,收拾收拾也好。”她摸索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
“你怎么知道的?”
楚云汐巧然回眸,笑得人畜无害。
“刚刚是猜的,现在可以肯定了。原来……真的是阁老府啊,那我或
许可以帮帮忙哦。”
跟楼家的事情不同,阁老府也是楚云汐要报复的对象。
所以在对付张家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可以勉强跟楼彻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的。
“帮我去办件事儿。”她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离九眉头微挑,愕然抬头,“这……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查证后就知道了,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如果是贼,按捺不住的。”
……
入夜,府深人静。
楚云汐坐在床边,单手托腮守着楼彻。
吱呀~
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后,灵巧的身影无声的翻了进来。
那人手持匕首,悄然朝床榻走去,确定楚云汐睡熟了,将锋芒对准楼彻的脖颈。
簌~
一只手箍住了匕首。
楚云汐眸色凌厉,嘴角微勾,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盯着黑衣人面罩上方的一双眼睛。
笃定道:“果然是你!”
“你装睡?”她开口,声音是空灵的。
两个女子力量抗衡,黑衣双手握着匕首,努力朝楼彻的脖颈按去。
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喉结了……
楚云汐单手箍着刀刃,血一滴滴落在楼彻的脸上,脖子上。
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
楚云汐抬起脑袋就是一记重击,双脚并用,夺命剪刀锁,将
黑衣踹下了床。
“香儿姑娘,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不对,我应该喊你一声地刹阁少主子吧?”
香儿双眼微眯成危险的弧度。
“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身份的,竟然是你。”
“谬赞了,小女子一向聪慧,能耐可不只这点儿。”
当日宏嬷嬷重伤,根本没有机会向楼彻吐露遗言。
地刹阁自那之后如大厦倾倒,人们都以为它彻底毁灭了。
其实,还有不少残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