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也自有匹配的人。”顿了顿,看他一脸殷切,终于还是狠心开口:“我就不喜爱戴这些东西。”
刘永宁讪讪的放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有些事也不知怎么做才能称之为合乎礼仪。
静安城的春季总是阴晴不定,明明前一刻还春光明媚,下一刻既瓢泼大雨般的倾泻而来。刘永宁虽一路护着慕初回去,但毕竟有些许距离,到家也难免淋湿。两人跑进宋家的门檐下面停住,慕初犹豫着该不该请他进去,只是短暂的迟疑,也让刘永宁看出。他好歹是经商之人,察言观色乃是天性。
“你淋湿了,赶紧回去换件干净衣服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慕初微笑着点头,看他又往回走,心上徒生了不知所措,这样子一个贴心的人,她是否注定要辜负了。
宋母在看到慕初进门之后有些疑惑,伸头往外看了看,确定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快先进去换件衣服。”
“嗯。”
脱下一身湿衣,慕初赶紧拿出手袋里的玉器,确定它还好好的,现在已是下午,今天是去不成梨园了,不知今天他还在不在?
很奇怪,明明两人才见了两次面,却总觉得像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这般,如此记在心上,这倒还是头一次。
换完衣服后慕初拿着针线坐在院里的屋檐下绣荷包,看着这丝毫不见晴转的天气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以前从不会这样,她在做刺绣时是最投入的。
“慕初。”
她抬头,看母亲也拿了张椅子坐过来,即使她还没开口,但她已猜出她想问什么。
“今天跟永宁的相处你感觉怎么样?”
慕初头痛,面对这个一心为她的母亲,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妈,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
宋母了然于心的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们静安的女子出嫁早,你已经二十岁,这个年龄可以了,你看街坊邻居家二十岁的女儿去年就嫁人了。你若是个男孩子,就是到了三十岁我都不逼你,只是你不是女孩嘛!”
慕初自然了解母亲的这一番话,有时候街坊间的闲言闲语真的很可怕,虽是新社会,但谁家的女儿若是到了二十五岁还在娘家,那话传的是极其难听的。
“妈,我真的不想你为这事操心,我有分寸,关于结婚,你能不能随了我自己的心愿。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凡事我都听您的。”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些什么,终归是自己家的孩子。女儿大了,对于感情她有自己的心思,若是她一味逼迫,婚后过的不幸福那终究还是她做的孽。
“好,我明天就去跟你刘阿姨说,说你跟永宁不合适。”
慕初璀璨一笑:“谢谢妈。”
宋母也笑,做母亲的自然是儿女开心,她便跟着开心。
“傻丫头。”
夜幕低垂,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梨园呢!今天晚饭因为她在家所以吃的比较早,母亲更是早早便歇息了,她明天还要上山,自然是能早些休息便早些休息的。慕初有一针没一针绣着手上的荷包,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等蓦然回神后,再看手上的刺绣,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是什么,毫无章法,乱七八糟。
这春雨虽下的不算大,但却也是一直没停过,放下手中的针线,慕初起身轻捶已经坐僵的腰身,眼睛透过飘渺的细雨看向前方。夜已经极黑了,天气阴沉的缘故,今天的夜晚比平常黑的早,不过下着雨的夜空竟还隐约能看到几颗藏在云层中不甚明显的星星。
晚风吹过,似是有些冷了,吹吹有些冻僵的手指,抬头的视线在一刻间定住。瞳光倏然锃亮,愉悦的笑容从唇边引燃,直达眼角。若不是细看她真以为自己花眼了。
篱笆圈围起来的墙外,一个颀长身影撑着雨伞伫立其中,慕初想也没想的冲进雨中,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从傍晚就要坐在这里了。
来到楚梓霖身边,她愉快的笑容难掩,仰头看他唐突的出现,又让她莫名觉得局促不安。
楚梓霖拉近她,让她躲在他的雨伞之下,看她被雨雾浸湿的头发,略带责备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也不撑个伞便这样鲁莽的跑出来了。”
慕初压根没听进她说的话,沉默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
楚梓霖沉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在梨园等了那么久也不见她的踪影,莫名的不安,不放心,于是就来了。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隔着重重细雨看她心不在焉,当下心里的波动他怎么都无法视而不见。
“在梨园等你,见你没来,便想着过来看看。如今你一切安好,倒是我多心了。”
“你刚才在愁什么?”
“没有。”几乎是立刻的,慕初一口否决,她回答得极快,神情却带着惊慌,像是刚刚被人窥见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