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走上去。老实说,前两日我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它既虚幻又格外真实,我当时就站在一旁,那种感觉就像我亲自看着自己是如何走上那条路不归路一样。或许,我真的应该祈祷神灵保佑。”
“什么梦?”看她仍旧心有余悸的样子,楚梓霖忍不住皱眉问。
“不说也罢。”她低头躲避,不愿再想那晚的事。
楚梓霖上前握住她的手,还是一如往常的冰,甚至还微微渗出冷汗来,像是刚刚经历过极其令她畏惧的事情。
“不管你做的是什么梦,我只要你记住,这辈子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在地我在地,你在天我在天。”
慕初眼眶突然湿润,透明的水珠不自控的滑过下来,透过朦胧视线看他目中的深情无限,那种满满的归属感就像是一种自己长久以来就期盼的感情终于到来后的感动以及措手不及
“人们常说,深陷在感情世界里的人不是疯子便是傻子,我本就是傻子,却不料想聪明如你,却也陪我一起傻。”
楚梓霖定定的看她,像是叹息般的无奈,但出口的话却极其惆怅动人。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一个爱你如痴的人。承蒙你不嫌弃,这便是我最大的荣幸了,还能要求什么呢?这样就足够了。”
第一次,慕初主动上前环住他的身子,仿佛能感受到他无限的诚意般,她在他怀里点头。
“我宋慕初,谨以此生陪伴你,绝不后悔。”
楚梓霖早就不止一次来这看过路线,山路虽小,但勉强还能行人,因为身边有慕初跟着,所以他没有走太快,她似乎没有像今天这般放松过,一路不论看到什么,那双明如星辰的眼眸都闪着新意的光芒。
“停下来歇歇吧!”
慕初点头,转过身凭山远眺看下面偌大的静安城,此刻就在她们脚下,静安城本就漂亮,现下这样一览过去,河边晚长的杨柳将舒未舒,柔稍披风的姿态更是美丽至极。转头再看她身边的景色,大多都是她不识的树木,地面上有大片淡紫色的野花,慕初叫不出名字,刚想着转头去问子楚,就瞧见他盯着自己看的入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东西吗?”她打趣的问道。
楚梓霖立刻回神,轻笑着低头暗忖,怎么越来越不知自控了。
见他不答,她也不再问。
“这里景色这么漂亮,倘若父亲还在世的话,在这里写生出来的画必定是人间仙境一般的美吧!”
楚梓霖被她的话吸引过去,看她沉醉的样子问道:“你父亲热爱绘画?”
“嗯,我很小的时候他便走了,那时我已经记事了,家里墙上总是挂着许多的图景,有彩色浓烈的油画,也有水墨氤氲的国画,画的都是些秀丽山河,虫鱼花草,写景的较多吧!后来母亲觉得触景伤情,便在一晚上一把火都烧了,那晚她醉了,我躲在里间看着不敢出去。但是第二天她醒后大哭,那破碎的哭声想必整条街都听到了。我永远也忘不掉她当时那个样子,像是后悔终生。我妈妈她必定是万分难以舍下的。”
楚梓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无奈的眼睛凝望着远方,满肚子的话都争抢着先开口,到后来却一句也未吐出。
“你知道吗?后来听我妈妈说,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都是他出去卖字画养活我们的,那时候日子虽过得拮据,但看我妈妈的样子,是十分幸福的。她还说我爸爸有非常难得的天赋,随手勾画便是一副山水图画,副副都像是富有生命那般灵动,但他为人很谦逊,一点也不自持化工神奇而自傲。只可惜那样富有生命的画,我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
“难怪你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淡薄的气息在,原来是受了你父亲的影响。”
慕初笑,以前每次想起这事都有无尽的落寞在心底生根发芽,只有今日不同。
“我们同命相怜,难怪会在一起,原来有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你……”慕初突然转头看他,那眼神坦然,一点也不怕被人窥探了去。
“没错,我父亲是在我留洋前去世的,那时他喜欢上了一个唱戏的女子,那女子戏唱的极好,只要是她的场子我父亲都不会错过,不过她是个外地来的寡妇,但父亲并没有嫌弃,而且用情至深。我母亲不能忍受,整日遇我父亲吵闹,后来那女子”楚梓霖说着停顿,慕初背对他,所以看不到他脸上有意的隐瞒。
“后来怎么了?”慕初好奇。
“后来她因病去世,我父亲大受打击,不久后也大病,西医中西的大夫请了个遍儿都没用,后来也跟着去了。”
慕初听完沉默,似乎真的是同命相怜呢!
“你父亲是个痴情的人。”她细声给予自己的判断。
“嗯,父亲脾性极好,但有时也会有莫名的暴躁,他心情不佳时喜欢命令人,然而我跟家姐则是最讨厌被人命令,从小便是如此。记得有一次父亲想吃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