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一度怀疑过万朝贵是不是对柳氏有点什么想法,可后面见到万朝贵和田桂花两人那拉丝的眼神,明白了,并不是。
直到有一回……
那天,她在山上收陷阱,收了两只野鸡。想着也吃不完,就两只野鸡也就不送去镇上了,来回折腾麻烦,就送了一只去万家。
“哎哟喂,小白啊,你咋三天两头的送东西来啊,你们娘俩留着吃啊,吃不了就拿去镇上卖钱啊。”赵老婆子死活不肯接受。
“赵奶奶,一直以来都多亏了你们家的帮助,否则我和我娘哪里能熬得过来。”陈宛白一脸诚恳。
“唉,你这丫头。且不说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现今又是邻居,互相帮助那都是应该的。”赵老婆子抬起头,目光深邃,“当年,若不是你爹从熊瞎子手里把阿贵他救下来……阿贵他……他就没了。”
说着,赵老婆子边说边抹起了眼泪,一会儿夸陈大安是多么好的男人,好人不长命;一会儿又念叨柳氏和陈宛白是多么可怜的苦命人。
林林总总、断断续续、絮絮叨叨、拖拖拉拉说了一大箩筐话,陈宛白总算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难怪之前万朝贵说和陈大安是过命的交情,原来真的是有过性命的交情啊。也难怪当时陈大安的葬礼上,万朝贵哭得稀里哗啦,比死了儿子的陈老头和周老婆子还伤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