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犊就在不远处。
一棵大树下,陈宛白看到那头小牛犊被藤蔓缠住了。
藤蔓像蛇一样缠绕在小牛犊的脖子和腿上,小牛犊拼命地挣扎,前后四个蹄毫无章法,四处拍打,在地上刨出一道道痕迹,反而让那些藤蔓越缠越紧。
天助我也!
陈宛白心中大喜,甩开腿子就冲了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发现那小牛犊已经被勒得白眼直翻。
见到了陈宛白过来,小牛犊子张嘴想要哞哞几声,可无奈喉咙被藤蔓控制住了,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下可好了,省了我不少力气。”陈宛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匕首,将小牛犊脖子上的藤蔓割断。
至于腿?
那还是先不割了,没得这小牛犊子跑了,自己可就白费功夫了。
小牛犊感到藤蔓松开,终于能够喘上气,粗重地呼吸着。等气顺了,小牛犊看向陈宛白,这回“哞哞”了两声,又低头啃着自己腿上的藤蔓,显然是示意陈宛白帮它解开。
陈宛白嘿嘿一声,心想这小牛犊还挺有灵性。
解开它的腿也不是不行,但是还得等一下。
陈宛白砍了几根合适的藤蔓,编了一根简易的缰绳。在小牛犊子的挣扎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将缰绳套在了小牛犊的脖子上。
满意地拍了拍手后,陈宛白从一旁薅了一把野草,强行塞入小牛犊的嘴里。
常言道:牛不喝水强摁头。
而陈宛白这是:牛不吃草,强塞嘴。
小牛犊不情不愿,但闻到食物的香味后,还是把草吃进了嘴里,嚼巴嚼巴。心里想着:还真的挺好吃。
眼见着小牛犊安静地吃着草,陈宛白碎碎叨叨:“吃了我的草,你可就是我的牛了。”
说完,她开始解开缠住小牛犊腿上的藤蔓。
她尝试性地解开了前面两个腿子,小牛犊并没有动作,只是一个劲催促她解开剩下的两个。
“那你可不能跑,不能顶我,也不能撂蹄子撅我。”
陈宛白拿着柴刀,在小牛犊子的眼前晃了晃,明晃晃的柴刀,意思不言而喻。
小牛犊似乎明白了,安静地站在那里,让陈宛白解开剩下的藤蔓。解开藤蔓后,小牛犊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乖乖地站在陈宛白身边,一动不动。
陈宛白满意地点点头,一手牵着小牛犊,一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安抚它。
然后,她捡起地上的小鹿,将小鹿搭在了小牛犊的背上。
为了确保小鹿不会掉下来,她用藤蔓将小鹿的前腿绑在小牛犊的两侧,小鹿的后腿也绑在小牛犊的后面,确保小鹿稳定地搭在小牛犊的背上。再用藤蔓穿过小鹿的四肢和小牛犊的背部,打了几个结,确保所有的绑缚都结实牢固。
令人欣慰的是,小牛犊全程没有丝毫反抗,表现得非常配合。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陈宛白拉着缰绳,沿着小溪一路前行。
清晨的阳光开始穿透树林,洒在地面上,带来了几分温暖。小牛犊背着小鹿,脚步踏实地跟在她身后,偶尔低头啃食地上的青草,或是靠近小溪饮水。
一人一牛,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跋涉,太阳已经升高,阳光有些灼热,烤得陈宛白还有些出汗。
小溪的流速逐渐加快,水流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宛白渐渐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陌生,她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接近午时,陈宛白决定在小溪边稍作休息。
她在小溪边清理了一块地方,堆起枯枝和松针,点燃了火堆。
小牛犊子一瞅见火堆,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陈宛白猛地一扯缰绳,它这才安分下来。
陈宛白行至小牛犊身旁,掏出匕首,在小牛犊眼前晃了晃,紧接着,一匕首下去。
从小鹿身上割下了一块肉。
小牛犊惊得差点撒腿跑开,好在不是割自己的肉,不过牛也变得更加老实了。
吃饱喝足,陈宛白不再耽搁,重新拉起缰绳,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沿着小溪行进,发现溪水的流速逐渐变快,水流在石头上激起了更多的泡沫,声音也变得更加响亮。
小溪逐渐变宽,水面扩展成了一条流动的河流。河水在阳光下泛起粼粼波光,流淌得更加汹涌。
陈宛白站在河边,稍微停下来,眺望远方的地平线。
河流蜿蜒曲折,在山间穿行,她沿着河岸走,逐渐感到周围的风景变得开阔。
眼前的树林开始变得稀疏,山坡变成了平坦的丘陵,空气中弥漫着乡村的气息。
终于,在河流的拐弯处,她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村庄坐落在绿树掩映下,房屋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散发出温馨的气息。
田野中,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