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陈宛白的脸上,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瞬间,身体的酸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她今天打算休息一天,毕竟昨日开垦菜地的劳作让她着实累坏了。
陈宛白翻了个身,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简单洗漱后,她走到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受着清晨新鲜的空气。
柳氏在厨房里忙碌着朝食,陈宛白走过去帮着拿碗筷。母女俩安静地吃着朝食,没有过多的言语。
吃过朝食,陈宛白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外的樟树底下。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她心里头正琢磨着接下来的规划,思绪逐渐飘远。
正想得入神,陈宛白抬眼间,瞧见远处缓缓走来两个人。两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待走近了些,原来是万朝贵和田桂花。
只见万朝贵小心翼翼地搀着田桂花,一脸的关切与谨慎。
陈宛白站起身来:“万叔叔,田姨,这是怎么了?”
田桂花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来的路上猛地瞧见一条蛇,吓得我慌了神跳了起来,一个不留神就把脚给崴了,好在正巧碰到了万猎户。”
万朝贵紧接着说道:“我听见了声音,立马就过去了,看到了哪能不管。这脚崴得可不轻,脚踝肿得老高了,这一路上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直抽冷气,得赶紧找些药敷上。”
陈宛白连忙说道:“田姨,你快坐下。我家里还有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我这就去拿来。”说着便转身往屋里跑去。
“那我就先走了。”万朝贵小心翼翼地将田桂花搀扶到凳子上坐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桂花,这是咋了?”柳氏听到声音,快步从屋内走了出来。
田桂花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可真是好险呐,万幸没啥大事。”柳氏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一会儿,陈宛白拿着草药出来,仔细地为田桂花处理起伤处。
“桂花,今儿个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你娘没带你去相看?”柳氏搬来一个凳子,在边上坐下问道。
田桂花突然脸一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方才万朝贵冲过来把蛇打死的一幕。
当时,她瞧见那条吐着信子的大蛇,瞬间吓得六神无主,惊恐地尖叫着跳了起来。慌乱之中,竟不慎崴了脚,蛇也没躲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万朝贵不知从何处迅猛窜出。只见他猛地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狠狠地朝蛇挥去。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刹那间,蛇头被砸得稀烂,蛇身也瘫软在地,再无丝毫动静。
万朝贵解决掉蛇后,迅速转身看向她。他三步并作两步地靠近她,半蹲下身,轻声询问她是否受伤。
那温柔的语气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心间,让她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
田桂花望着他,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萌生。
“怎么了,这是有看上的了?”柳氏见她双颊绯红,笑着打趣道。
柳氏这一出声,瞬间打断了田桂花的思绪。
她立刻回应道:“姐姐,莫要拿我寻开心了。我这和离之人,再嫁本就艰难,哪还敢有这心思。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至今未有着落,可把我娘给愁得不行,心都操碎了。”
柳氏听着她的话,心中了然。
“桂花,可别这么说,缘分这事儿啊,谁也说不准。你这般好的人儿,定能寻个知冷知热的。”柳氏拉着田桂花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道。
田桂花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会不知晓那些人想得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我去他家里当牛做马罢了。”
柳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桂花,你可别这般说,总有那心地善良、真心待你的。这世间好男儿还是有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田桂花叹了口气:“姐姐,我如今是怕了。嫁给张大那几年,我都没个动静,许是我真的有问题。”
陈宛白在一旁听着,想起田桂花为何和离的事情。她又想到在现代社会的时候,这种例子也比比皆是。
她突然插嘴道:“田姨,你可去瞧过大夫?”
田桂花一脸黯然:“没瞧过,就吃了些偏方。”
“没瞧过大夫?”陈宛白惊讶地问道,“那你吃的都是些什么偏方?”
田桂花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张大他娘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各种草药,什么符水、泥巴,甚至还有动物的血……这些东西,我吃了不少,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陈宛白内心气愤不已,她深知这些所谓的偏方并没有科学依据,反而可能对身体造成损害。可是,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处境让她们难以选择和反抗。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