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转了转,举起帕子挤出几滴眼泪来。
“贵人说的是,可民妇句句都是实话,从不敢有所欺瞒。”陈氏呜呜哭了几声。
凤思吾见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肥满中年妇人,在
那里作梨花带雨状,眼泪把脸上的脂粉冲出几道痕迹,一张脸黄黄白白,不由得心头一阵反胃。
陈氏哭的对象主要还是夜凌寻,毕竟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就是天,只要把这男人哭的相信了,那自然就没事了。
凤思吾微微的侧头,余光能从斗笠边缘瞄到夜凌寻的神色。
看来夜凌寻也是对陈氏无语至极,毕竟眼底里是实打实的不耐烦。
凤思吾只觉得心里好笑,她开口道:“陈氏,你说你句句都是实话,我却不知你‘实’在哪?潘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难道想跟我说你不知道吗?”
“那潘家……”
陈氏想了又想,还是咬死不松口,“我是真不知道!充其量,我就知道潘家是个十分有钱的,来的媒人也是这么说的,那我觉得兰珠嫁过去也能过好日子,虽然是做妾,但是日子也是富贵的。
她现在这样的身份,那也没有人愿意娶她做正室啊。再说了,她就算不是我齐家的女儿,好歹也是老爷当成女儿这么多年呵护长大的,我自然也想她不受苦,过得好啊。”
凤思吾眯了眯眼,可以啊,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