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改前非?她幡然醒悟?
慕容小小在听闻这番话后,心底一阵恶寒。
不怪她多想,她是真怀疑原主到底是不是慕容正亲生的。
全都是他的女儿,怎么待遇相差那么大。
慕容佩派人来刺杀他,这个亲爹都可以选择原谅。而她不过是醉酒‘一不小心’将王氏给咬了,居然要将她给赶出尚书府。
一旦离开此处,往后再想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在,此事的结果在她意料之中,也正是她所盼望的。
杏儿气急了,不甘地说道:“老爷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小姐也是他的女儿。平日偏袒大小姐也就算了,明明就是夫人故意刁难你,结果老爷却连句话都没问就让小姐离开,这摆明就是欺负人。”
她走到慕容小小的身边,强调道:“小姐,我们去找老爷说清楚,怎么也不能够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要是老爷非要小姐走,那咱们就去找老太太。单凭老太太对小姐的喜爱,肯定不会让你庄子上的。”
可慕容小小平静地坐在那里,拿着筷子吃着早食。
在看到激动的杏儿时,她的手撑着下巴,略有所思地反问道:“杏儿,你觉得这偌大的尚书府哪里好?”
哪里
好?
杏儿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又大又宽敞,要比外面的人好上千万倍。”
“可你觉得我在这儿生活的开心吗?”慕容小小继续问道。
这话却将杏儿给问住了,在她的印象中,随着姨娘病逝后,小姐在府中伤心忧愁的时间远远要多过开心的时间。
也就是现在小姐改变了,没有之前那么多愁善感。可硬要说小姐开心的话,她自己都不觉得,毕竟连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杏儿沉默着没有回应,可慕容小小已经猜测到她的答案,目光柔和地说:“祖母待我的确是好,可祖母如今年纪大了,也是享清福的时候,身为孙女应当孝顺才是,而不是用这些事情去让她烦忧。再说了,祖母哪怕现在能够为我出头,可之后呢?”
“祖母护不了我一辈子,连亲爹都对我不管不顾,连让我去庄子都不愿意出面。想要安身立命,那就真能够靠自己。”她说到最后,扣住杏儿的手,信心满满地说,“离开这儿去庄子,起码我们还有自由,总比困在这儿好。”
虽说杏儿觉得自家小姐就应该住在这种大宅子里面,但此刻的她也的确是被说动了。
或许对于小姐而言,外面能够让她
开心快乐,那是否奢侈豪华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此她郑重地说:“小姐说的是,奴婢考虑不周。往后,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慕容小小被她这突然严肃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鼻子,笑盈盈地说:“你这个傻姑娘,有时候我真拿你没有办法。既然打算离开,还在这儿呆着做什么,快去收拾行李。”
清楚了小姐的心意,杏儿收拾行李的动作都变快了许多。
没过多久,行李也就收拾好,而慕容小小和杏儿立马乘坐着马车赶去了庄子,那速度不知道还以为是去逃命。其实慕容小小还真就是逃命,这是她在前往荷花宴,看到慕容佩再次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时,所下的决定。
她很清楚,继续留在尚书府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出路,就连生存都是困难的。
与其在这种小小的宅院挣扎着,倒不如干脆离开这里。那如何离开了呢?
她先让慕容佩出丑,依照她的性格定然会去找王氏告状。而王氏在经历了两次的挫折后,定然不会放过她。只要在这个时候稍稍一刺激,她肯定会想尽办法除掉自己。
那么最快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她给赶出尚书府,只
是昨夜她没想到王氏会那么沉不住,不等自己筹划好,她便找上门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离开了尚书府,当真是好极了!
将车帘给掀开,慕容小小看着繁华的京城渐渐平静,再到城外一望无际的山丘以及绿绿葱葱的农田,就连心情都不由得舒畅了起来。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马车在一处村口前停下。
慕容小小在杏儿的搀扶下走出去,可她刚出来,瞬间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她诧异地望着眼前众人,匪夷所思地惊呼道:“你们……”
还不等她弄清楚情况,人群之首有个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出去来,解释道:“二小姐,你别担心。我是西杨村的杨保长,知晓你要过来,因此特意在此处迎接。”
“原来是杨保长!”慕容小小颇为诧异,连忙上前道,“那你们干嘛全都出来,如今正是晌午,也是你们吃饭的时候。”
由于她来的匆忙,因此赶在晌午时分才到,恰好是饭点,见如此之多的村民前来迎接,心底大为感动。
“二小姐客气了。”杨保长和蔼地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