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了咂嘴,看起来很稀罕娄嘉沉体质的样子。
娄嘉沉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禁不住眼睛微眯,恼羞成怒般的问道。
“听你这口气,本王伤口恢复如初,你还很失望?”
听着略带幽怨的口气,莫名戳中了祈酒的笑点。
祈酒捂着嘴,禁不住靠在桌旁笑出声。她顶着娄嘉沉审视的目光,这才慢悠悠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到你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好,应该是使用的药材发挥的特别作用。若我没有猜错,大概是新长出的白芍跟幼苗,具有去疤的作用,才能有这般疗效。”
上次回来,用剩下的那块白芍根必须留着,以方便祈酒研究或者使用。
所以后头,看到白芍跟幼苗长起来后,祈酒便用它们顶上,来替娄嘉沉治伤,却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收获。
白芍根的幼苗没有根茎的药效好,但他可以去疤的话,倒是能够在美容方面,发挥巨大作用。
不曾想自己造成了人家实验的小白鼠了,娄嘉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以发泄自己不爽的情绪。
可祈酒根本没有注意,她帮娄嘉沉换完药,就立刻回到医馆,
继续研究幼苗。
恰在这段时间,没等祈酒研究出个结果,就有一位贵妇人亲自找上门来,专门要请她过府,替自家小姐治疗脸上的疤痕。
“我们柳家家世清贵,虽然老爷在朝中品级不高,却素有口碑,我们柳家的人也极其注重仪表,生怕有什么错处,会落人口实。”
看这夫人气质如此娴静,让人很有好感,谢赢赶忙主动奉上一杯茶,让她坐下慢慢说。
“偏不巧,上月老爷去城郊时,路遇一群流民作乱,我家幼女孝心极重,扑上去替他父亲挡下一击,不想却为此伤了脸,现在脸上还有一道红红的疤痕。”
“我看着心里实在心疼,听说杏林医馆的女大夫,专治女子容颜,我这才求上门来,希望大夫你能随我们走一趟。”
还真是清流人家出来的夫人,说话文绉绉的,吐出这么些,叫谢赢都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并联想到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可得好好治一治。他们父女这样感情深后,真是令人羡慕,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福气。”
谢赢和他父亲有仇,所以打心底里会更羡慕人家的亲情。
但她这么良善,这样就被
人糊弄住了,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祈酒拍着谢赢的后背安抚,说话却不留情面,讲的无比直白。
“我家长会有些多愁善感,夫人不要见怪。同时,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夫人,也请夫人宽恕。”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怔住了。
医馆里新请来的伙计很是失趣,乖乖别过了头干活,没想多打听什么。
祈酒则趁此机会,当众戳破了柳夫人的谎话。
“夫人若是单纯想找人看诊,你完全可以实话实说,我们大夫也不会多管病人的家事,可是夫人却要胡诌粉饰,我便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柳大人在城外遇到动乱,柳小姐怎么能有机会替父抵挡?难道大人公干,小姐也会跟着去吗?夫人口口声声好像很关心小姐的样子,但这件事却根本说不通呀,除非这位柳小姐,从最初就一直是住在城郊的。”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大夫,祈酒很讨厌被人这样欺瞒。
更加上,自己明明是个救死扶伤的全面型大夫,怎么传出去,就成了专治女子容貌的美容师了呢。
如此狭隘的看待自己,请恕她实在不
能接受。
祈酒直言不讳,瞬间戳破了所谓清流人家,背后的污糟。
谢赢听后,难掩脸上的失望。柳夫人也是又气又恼,她紧紧揪着手帕,横眉冷对的冲祈酒威胁道。
“祈大夫,你只管看病就行,别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眼看着再过两月就要秋选了,我家好不容易在名单上,万不能有失。只要齐大夫,你能治好他要多少钱,我们都好商量。”
原来还是为了利益。
祈酒满是嘲讽的笑了笑,她能理解柳夫人口中所谓的不得已,但同时也对那未曾谋面的柳小姐,感到一丝同情。
“柳夫人说的是,我只管治病,别的与我都不相干,方才也不过闲话几句罢了。夫人尽管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知小姐可在府上,我现在便可随您过府看诊。”
古代和官宦人家打交道的大夫,都有张自律的嘴巴,柳夫人自然清楚,祈酒不敢出去胡说八道。
她脸色微微缓和,让祈酒上自己的马车,亲自领着人到柳小姐的院子里。
这位柳小姐确实是不受关注,住的院子简陋不说,满屋子连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