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娄嘉沉沉闷的叹了一声,提起衣摆便要进门,他刚跨出一步,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祈酒。
“又是中毒,你应该能解决吧?别想跟本王装傻,上次你分析毒素做的不错,这次应该也难不住你吧?”
好歹也是名声远扬的厉王,看来他脑子也并不傻嘛。
祈酒嘴角微撇,不做言语,只乖乖跟在他的背后进去。
二人一路来到饭厅,就看见哭嚎的夫人,以及口吐白沫中毒倒地的兵部郎中。
他们府上一片混乱,所有丫鬟小厮都乱了阵脚,直到娄嘉沉开口说话,场面才稳定了些。
“本王带人从这附近路过,听到动静特来查看。夫人不必着急,先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明一遍。管家派人去请大理寺的人来,你就去看看郎中何大人是否还有救?”
最后一句,娄嘉沉跟祈酒使了个眼色,她就立马明白,蹲下去替何大人把脉。
何夫人一脸的担忧慌张,一时没反应过来厉王这么安排是何原因。
娄嘉沉见状,特别贴心的解释了一下。
“这位——是本王的侍女,从小学习医术,何大人中的毒,她或许能有办法,夫
人尽管放心。”
就算懂得医术,可区区一个侍女,她真能靠得住吗?
何夫人十分怀疑,碍于娄嘉沉的面子,才没有直说。
蹲在病患旁边的祈酒,心里很鄙夷。
她可没兴致像小孩似的,跟娄嘉沉争论辩驳自己的身份,只从怀里取出条手帕把脸蒙上,索性装起侍女,倒是也方便自己看诊做事。
“今日我和姥爷像往常一样坐着一起吃饭,准备送姥爷上朝,可不知怎的,老爷喝了两口白粥,就突然摔在地上,口吐白沫,就像中毒了似的,我吓坏了,也不敢动他,只好让人先去请大夫。”
何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落座,喝了口茶,才冷静下来说明情况。
祈酒留心着她的话,先用银针封住了囊中的一个穴道,再拿起粥碗,用另一根银针试毒。
“明明这饭菜我们是一起吃的,家里的厨子也是用了多年的老人,绝不可能有异心,究竟是谁这么可恶,要害我家老爷?”
说不了两句,何夫人又拿手帕掩面哭了起来。
娄嘉沉在心里整理线索,抬眼跟祈酒对视了一下。见祈酒摇摇头,他心里也有了点数。
“饭菜里面无毒,那贼人肯
定是在别的东西上动的手脚。夫人先别伤心了。一会大理寺的人来会查明真相的。你,看了这么久,这何大人是否还能救治?”
侍女这个身份当真受气,要受娄嘉沉这样颐指气使,自己可真是太亏了。
祈酒悄悄斜眼白了他一下,抬手叫来几个小厮,让他们把何大人抬回隔壁的房间的小榻上。
“幸好何大人摄入的毒素不多,而且这毒也不是什么剧毒,还是很好解的。麻烦夫人叫人准备一木桶的豆汁来,我要帮何大人催吐。只要把毒都吐出来,大人也就没事了。”
一听说自家老爷还有救,何夫人也顾不上嫌弃祈酒的身份,立马让人安排。
祈酒拿着漏斗,把何大人的肚子灌的鼓起老高,最后再让他一鼓作气的全部吐出来,何大人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这等简单的食物中毒,我都不需要用到空间里的仪器便能解决,倒是省事不少。只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呀,上次那个官员可是直接中剧毒而死,这次若是同一个原因导致被害,为何他的情况这么轻呢?”
毒素排除了,后续的修养身体就随便让个郎中来开两幅药就成了。
祈
酒任务完成,很自觉的让开位置,好让夫人一诉衷肠。
她在心里不自觉的跟着分析起案情,可又想到这是娄嘉沉的事情,和自己无关,所以祈酒也就没有多话。
“事情解决了,那我该走了吧?王爷安心忙手上的案子吧,我会自己安排后面的事的。”
管家很快的把大理寺官员叫了来,待一切全部步入正轨,祈酒立刻提出想要离开。
娄嘉沉忙着手上的事儿,没能及时回应,那边欢喜不已的何夫人,就一把冲过来,拽住了祈酒的手。
“这位姑娘今天可真多谢你相助,才能就回我家老爷,真不愧是厉王府上的人,一个个都身怀绝技,真是叫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明明是自己的功劳,怎么说着说着,就算到了娄嘉沉的头上。
祈酒不屑于占他厉王名气的便宜,也不愿意自己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她反握住何夫人的手,语气温柔却十分坚定。
“夫人客气了,这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不过我并不是王爷的侍女,我是杏林医馆的人,王爷特意请来救治大人的,只是担心夫人会不信任我,王爷才谎称我是侍女。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