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康王氏和华兰她们两口子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盛家,康王氏这人就不用说了,除了王若弗之外,整个盛家就没有一个对她印象好的。
“盐铁司可不是什么清闲的衙门,子厚身居要职,还能抽出时间来教导蓉姐儿和昌哥儿,实在是······”
世家勋贵之中,便是当真有什么喜事的,也都推迟了。
眼瞅着出了正月,冰雪渐渐消融,大地露出本来的面貌,熙宁帝一封圣旨下来,甘老将军领着神卫、神勇二军合计五万大军,征发民夫数万,令桓王亲自监军,南下征讨广南之乱。
“伯父谬赞了,茜姐儿那丫头的武艺枪法不过初窥门径罢了,虽有几分火候,但距离炉火纯青,还差得远呢!”王重道:“好在这丫头天资不差,也肯用功!”
“回侯爷!刚到巳时!”旁边的长随小心翼翼的拱手答道。
袁文绍的人品能力自然没的说,比上不足,但比下却绰绰有余,关键袁家还有个伯爵府护着,这也是为何当初王家选择袁文绍,盛紘也没有过多坚持的缘由。
王重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顾偃开,着实没有想到,顾偃开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自家侄女儿头上,当即拱手道:“茜姐儿年纪尚幼,尚未及笄,自然不曾婚配!”
只是不论是王家众人,还是盛紘,亦或者盛老太太,都没有料到,袁章氏那蠢妇竟然能偏心愚蠢到如此地步。
王重问道:“不知伯父是何用意?”
明兰点了点头:“就是阴阳怪气的想用长辈的身份刁难我,都被我给挡了回去。”
顾二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城楼之上,女墙之后,城垛口的位置,一席锦衣长袍,披着狐裘,金冠束发的雄壮中年男人正背负着双手,注视着城外的众人。
眼瞅着大军开拔,顾二随着大批人马在原野之中逐渐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中,城楼之上的那位体魄雄壮的中年男人仍旧如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只是长随被顾偃开这么一看,心底莫名有些发憷,后颈隐隐觉得有一丝凉意袭过。
吃过晚饭,自盛家出来后,天色早已黑了,繁华的汴京城也变成了另一幅同白日截然不同的画卷。
“那我就托个大!”顾偃开脸上露出微笑,冲着王重拱手道:“叫你子厚了!”
一身戎装的顾二将怀中抱着的一双儿女放下,拉着她们的小手走到王重跟前,对二人嘱咐道:“爹爹不在身边这阵子,你们要好好读书,听王叔叔的话!知道吗?”
“那就承六妹夫吉言了!”寒暄几句,时间也不早了,双方再度拱手道别,顾二同袁文绍翻身上马,跟上桓王等人,汇入大部队之中。
“一码归一码!”顾偃开摇头道,可随即话音却忽然一转,说道:“只是眼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中尚且有一件心事未了。”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侯爷今日登门,有何指教?”品过茶后,王重便径直步入正题,笑着问道。
顾偃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方才怎么不见三郎?他不是一向同二郎关系最好吗?”
“哎!”盛紘再度叹了口气,脸上的遗憾一闪而逝,只余满脸的无奈。
翌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冬日里残存的寒意正在逐渐消退。
顾偃开道:“盛家乃是书香门第,清流人家,盛大娘子家学渊源,郡主武艺高强,枪法更是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教导她们两个小娃娃自然足够了!”
王重忙道:“我同仲怀相交莫逆,侯爷是仲怀的父亲,便是重的长辈,侯爷且如以前一样,唤我表字即可,何须这般见外!”
“官人放心,我心里有数!”明兰自信的道。
不仅算计华兰的嫁妆,好像还生怕袁文绍和华兰夫妻感情和睦一样,拼了命的往袁文绍房里塞通房,若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那袁章氏还变着法的各种折腾、恶心华兰,似乎还把华兰的一双儿女也给牵连上了,似乎不把袁家两兄弟逼得反目成仇誓不罢休一样。
“伯父!”王重好似顺理成章一般,也改变了对顾偃开的称呼。
回到家里,王茜儿看到王重和明兰带回来的糖葫芦,开心极了,奈何王重不许她和王旭多吃。
“官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王若弗带着哭腔,抹着眼泪。
可嘉佑帝在朝野之中的贤名实在太甚,尤其是在开封府,汴京城内,百姓们仍旧沉浸在先帝故去的悲痛之中,是以今年的上元节远远不似往日那般热闹。
盛紘颇有些自责的道:“其实当初在来东京述职时,子厚就已经提醒过我了,是咱们自己没有重视!”
未时,城西永安郡主府。
······
熙宁二年的上元节,因着先帝刚刚驾崩,虽然先帝留有遗诏,孝期以日代年,不可惊扰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王重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