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等他大哥哥去了,侯府岂不就成了他弟弟的了。”朱曼娘冷静的分析着道。
“难不成不还能把他给绑回去?”男人没好气的道。
朱曼娘冷笑着:“绑回去?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莫说是你我兄妹了,就算再来七八个大汉,也未必是他对手。”
“那怎么办?”朱大郎皱着眉头,目光悉数都在妹妹朱曼娘身上。
朱曼娘想了想后说道:“这几日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劝他回去!”
“要是不能呢?”朱大郎问道。
朱曼娘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敢把话说的太死:“还是先试试吧!”
说着把随身提着的竹篮上盖着的布掀开,把刚卖了首饰得的银票递给朱大郎,还不忘叮嘱道:“如今家中借据,二郎给我置办的那些首饰都卖的差不多了,哥哥可切莫再赌了,不然该叫二郎看出端倪来了。”
一看到银票,朱大郎的眼睛就放出了精光,注意力全部都被银票所吸引,连连说道:“不赌了,绝对不赌了!”
朱曼娘又看了看四周,小声叮嘱道:“这几日哥哥小心些,二郎要回来了,哥哥可切莫被他看到了。”
“那我躲远些,要是有事,还照原来那样通知我,我再来找你。”
朱曼娘点了点头,猫着身子,踮着脚尖看了看四周,这才从偏巷中走了出去,朱大郎也迅速转身离去。
可没等他走出多远,刚到转角,刚刚才转过去,还没等看清,一个麻袋当头就罩了下来。
翌日上午,顾二正在军营中操练士卒,忽然值守的军士跑来回报,说是王重有要事,叫他务必去一趟。
顾二走出军营,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重贴身的长随余初二,深知王重绝非无端放矢之人的顾二,立马跟着余初二一路打马飞驰,来到县衙,不想余初二没领着顾二往后堂走,反倒是径直进了牢房。
就在顾二满头疑惑中,他在牢房里见到了正坐在桌边吃酒的王重,桌上还摆着两个卤菜并一盘毛豆,一盘五香蚕豆。
“仲怀来了,坐!”王重见着顾二,笑着起身引手示意顾二坐下。
顾二只觉得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摸不透王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坐下后环顾四周,忍不住说道:“子厚这兴致倒是和常人不同,吃酒都要特地跑到这牢狱之中来。”
王重提着酒壶给顾二倒了一杯酒,说道:“并非是因为此处有什么特殊,而是因为此时牢中关了一人,与仲怀还有些关系,未免消息泄露,这才特意叫初二将仲怀请到此处。”
“来,咱们先吃几杯,免得待会儿仲怀连吃酒的兴致都没了!”王重端起酒杯,邀请顾二同饮。
顾二和王重干了一杯,见王重还给自己倒酒,不免伸手挡住,看着王重道:“子厚还是先把话说清楚的好,不然这酒吃的也没啥意思。”
“也罢!”王重放下酒杯,冲余初二使了个眼神,余初二当即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狱吏当即走到里间,将一个用铁枷锁住手脚的男人从牢里带了出来,让其跪在二人面前。
“是你?”顾二看着面前的男人,当即面色大变,一脸震惊:“你不是死了吗?”
男人立即跪地磕头求饶道:“顾二公子饶命,不是我要骗你的,都是曼娘,都是她的主意!”
“什么意思?”顾二眉头紧皱,眼中满是震惊,见到这男人的第一时间,其实顾二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男人早已被拷打了一遍,哪里还敢隐瞒,当即便如倒豆子一般把什么都给交代了:“是曼娘,曼娘瞧上了你侯府嫡子的身份,羡慕侯府的富贵,这才一路追着你去了江州,曼娘还说你心地善良,最是怜香惜玉,这才骗你说我死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你才肯收留她!
二公子,都是曼娘的主意,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朱大郎这种赌徒,最是怕死,王重只让人稍加拷打他就受不住了。
余初二抱来一个包裹,放到桌边,王重道:“仲怀打开看看!”
顾二打开包裹一看,里头尽是些金银首饰,有些是他给曼娘置办的,有些是他亡母留下来的,还有一对他给蓉姐儿和昌哥儿打的长命金锁,上头还刻有蓉姐儿和昌哥儿的名字。
“这些东西怎么在这儿?”顾二既震惊又不解的看向王重。
王重道:“都是朱曼娘拿去当铺典当的东西,初二让人赎了回来,至于换来的银钱·······”
王重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看向了旁边跪在地上的朱大郎。
顾二如何还猜不出来,银钱定是都给了朱大郎。
“按理说这是仲怀的家事,我本不该管,只是不忍仲怀受人蒙蔽,被人当做冤大头消遣玩弄,如今该做的我都做了,事情怎么处置,仲怀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插手了!”
王重冲着顾二拱手一礼,起身离去,余初二紧随其后,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