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实说你发现这边儿出事之后,都做了什么就行了。
如果你在树坑周围转悠过的话,我就把你的鞋底样子拓一份下来。
然后就可以辨别地上那些脚印是你的,哪些是其他人的。”女主人耐心的解释道。
虎子这下明白了,压根儿没等霍舒耘回去拿东西拓印他的鞋印儿。
而是直接把自己的鞋给脱掉,把鞋底那面儿对着霍舒耘。十分实诚地说道:
“嫂子,我鞋底就是这个样儿,你看看!”
“别别,你快穿上,你这一只脚站不稳,万一被石头划了脚怎么办?”
“没事,我站的稳,直接踩地上就行了。
我也不是村里的那些小姑娘,没那么娇气,也没那么讲究。
干活干了这么多年,我脚底的茧子,说不定比这鞋底子还厚呢。”虎子不在意地说道。
行吧,既然对方这么说,那霍舒耘就不好多劝了。
山上的湿度比外面高一些,所以这里面的脚印儿,还是比较明显的。
霍舒耘把每个树坑都看了一遍,弯着腰,仔仔细细的辨别。
发现除了虎子的脚印以外,还有两种脚印。
这就说明昨天晚上做案的,至少有两个人。
除了这两人以外,可能山外边儿还有接应的团伙。
而且霍舒耘还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里面儿有九个树坑,也就是说他有九棵树被人给推倒了。
可是霍舒耘现在目光所及之处,只看到了八棵树的尸体。
那就是说有一棵树,被作案之人给抬走了。
绝了,这是什么脑回路,大半夜的破坏他的树就算了,居然还抬一颗回家。
这是贼不走空,不弄点儿东西走,心里不舒坦是吗?
而且这俩人也真够有劲儿的,树这东西就算是再小的树苗儿,它都有一定的重量。
更别说这些树,已经在后山上种了有一些时日了,是完全存活下来的那种。
里面的水分很多,跟干树枝可不同,这又把重量加重了一倍。
两个人抬着树走,路上的脚印应该会很明显吧。
“嫂子,你看出什么来没?”贺燃关心的问道。
“要不我去县衙,把我大哥给叫回来吧?
咱们家丢了东西,让大哥带着他县衙的兄弟,回来查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把这贼给抓住。
晚上露水深重,他们来咱们后山上做坏事,脚上肯定都是泥。
咱们看看村里面,有谁的鞋上沾满了泥巴
,那他的嫌疑就很重。”
贺燃也很有脑子,他知道村里有钱人不多。
大家干活的时候,基本上穿的都是草鞋,家里面只有那么一双布鞋,是出去走亲访友的时候穿的,也就是所谓的撑面子。
可是霍舒耘和他们刚才观察到的脚印,很明显是布鞋的。
那他们一会儿就可以看看,谁的布鞋上布满泥土,或者是谁大早上的,把自己的鞋给洗了。
那这人的嫌疑就最重。
“不用去叫你大哥回来,也别在村子里面大肆搜查。
这件事不一定是村里的人干的。”霍舒耘觉得村里面的人,没有这么蠢。
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来做这种恶心人的事。
她现在一个加工厂的活计,一个秋收之时盖房的活计,两个活儿都要人。
大家可着劲儿的想在霍舒耘面前表现一番,希望能够占个位置,谁都不会在此时故意为难霍舒耘。
之前村里面的好些乡亲,还特地叮嘱过自家小孩儿,让他们不要再上这座山上玩儿了。
大家早就有了这个意识,知道这座山已经是属于霍舒耘私人的了,肯定不会再犯这种事。
而且支撑霍舒耘这一想法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
就是她有一棵树,被那两个作案之人给拖走了。
如果是村里的乡亲,绝对不会这么蠢。
这棵树无论是劈了当柴火烧,还是种在自家院子里,都是非常显眼的。
村子里人来人往,还时不时有串门儿的,藏都藏不住。
而且巴巴的扛个小树苗回去,劈了当柴火烧,这也是够闲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
所以综合这两种情况来看,昨天晚上捣乱之人,应该就不是他们本村的。
可能是外村的人,觉得霍舒耘追查不到他们家里去,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背棵树苗回去。
退一步说,就算昨天晚上犯事之人,就是上流村的村民。
霍舒耘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在村里面搜查。
因为她接下来,就要跟村里面的乡亲谈粉条加工坊的事,看看有谁愿意加入。
这种时期,霍舒耘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