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这么几个破钱吗?你得瑟什么呀。
你把霍舒耘当主子看待,凡事都要先问过她的意思,她说行,你才敢干,可她不一定对你也这么尊重。
说不定在霍舒耘心里,也就把你当老黄牛,可劲儿使唤。
她只给你们开五文钱的工钱,转手一卖,那就是五两银子,你自己想想,你们吃亏不吃亏?”
有人开始挑拨离间,也想顺便打压一下周婶子的气势。
“我当然不觉得吃亏呀,我巴不得这样的好事,再多来一点呢。
应该是你们吃亏吧,估计天天就在家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懊悔着这么大的馅饼,怎么没掉到我头上呢?”
对这些酸言酸语,周婶子很不以为然。
她也懒得跟这些眼红之人,继续掰扯下去了。
便起身整了整衣裳,神态傲然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在这堵着我了,都回吧!
小云今天让我们歇一天,我今天晚上可得早早睡觉,养足精神。
明天继续好好的给霍舒耘干活,挣你们看不起的那五个铜板。”
临走之前,周婶子心里还觉得气没消,便又多加了一句:
“希望你们以后,每天也能挣
大钱,到时候就该我来羡慕你们啦。”
说完之后,周婶子就飘飘然的走了。
剩下那些人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她们就算再过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在挣钱的速度方面超过周婶子。
毕竟情况在那放着,天天伺候那几亩地地,能有什么大出息?
现在是十亩八亩地,说不定等自个儿子成亲娶妻生子的时候,银钱不凑手,还得再往外卖出几亩地。
她们在周婶子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私下里商量来商量去,又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垂头丧气,不欢而散。
反正是没有一个人,敢大胆的去找霍舒耘询问招工的事。
殊不知,霍舒耘现在正等着村里来人问她此事,她好趁机扩大作坊,加大规模,形成一条完整的生产链。
倒是周婶子跑去找到霍舒耘,跟她说现在外面好些人,都在向她打听这件事。
还神秘兮兮的跟霍舒耘说道:
“这赚钱的法子,你可得好好的握在自己手里,不要被别人学了去。
你是不知道啊,村里面那些人现在眼红的不能行,指不定就有人等到明天,悄摸摸的来八咱们家墙头啦。
或者是听你的门缝,偷听偷
看,咱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她还顺带表扬了一下自己:
“可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忠厚老实,嘴巴闭的跟蚌壳似的,谁撬都撬不开。”
听到这话,霍舒耘心想,其实你也不用闭得那么严实,有时可以时不时的松一些。
算了,也怪她自己没有提前跟周婶子交代此事,所以周婶子就记着之前签的保密条约,一个字都不敢往外透漏。
办这种事还是得找有经验的人,就像之前的立冬一样。
霍舒耘上次,就是让她们往外透露消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吸引别人过来打听。
能第一时间过来打听的都是聪明人,霍舒耘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因为这样的人,她不轴也不认死理,心眼多归多,但只要品行过得去,霍舒耘就愿意跟她们合作。
不过现在,霍舒耘还是要回复一下周婶子:
“婶子,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这次的事多亏你机警,我先谢谢你啦!”
得了霍舒耘的一声谢谢,周婶子走的时候都眉开眼笑的,觉得自己以后在霍舒耘心里的地位,肯定跟其他那六个人不一样了。
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够成为霍舒耘的心腹。
然而
,第二天,霍舒耘却在她们几人下工之后,单独把立冬给留了下来。
周婶子看到这种情况,走的时候那是一步三回头啊。
门关上了之后,还望眼欲穿,恨不得能透过门板,看看霍舒耘和立冬到底在说些什么。
其实立冬自己也很好奇,霍舒耘为什么单独留下她?
“小云,是不是我这段日子干的不太好呀?”
立冬胆战心惊的问道。她生怕霍舒耘留下她是要辞掉她。
她可不能丢掉这份活计,她们一家五口人,就指着霍舒耘发的这点钱过活了。
现在家里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要是再丢掉这份工作,又得回去喝西北风了。
而且有些东西不怕没得到,就怕得到之后又再次失去。
这种落差感,那才是如坠深渊。
“没事没事,你别这么紧张,不是你干的不好,是另外有事要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