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见这事有人揽下了,她便往后一仰,整个人又躺床上去了。
没睡够,再眯一会儿吧。
等霍舒耘再次醒来以后,已经日上三竿了,院子里面干活的人都已经就位啦。
霍舒耘出去跟她们打招呼,立冬跑到霍舒耘身边,小声的跟她说道:
“小云,你嫂子过来啦,说你昨天答应过了,要让她来你这儿干活儿。
但是我昨天听你跟你哥说话,好像也没这个意思,所以我们没敢让她进来。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没事儿,不管她,她爱来就来呗,就让她在外面儿等着。
过一会等的不耐烦了,她自个儿就走啦。”霍舒耘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上次她就跟二狗说过,霍二狗婆娘要来,那是她自己的事儿。
但是霍舒耘则有权利选择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大家各自行使各自的权利嘛,谁都不耽误谁。
霍二狗婆娘有走路的权利,有死皮赖脸的权利,那霍舒耘也有闭门不见的权利。
反正她就这个样儿,已经明明白白的跟别人说清楚了。
对方要是不听,硬要上赶着作死的话,那霍舒耘也懒得拦,只要别死她家门口就行了
。
霍舒耘说不搭理,就真的不搭理,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儿来了。
霍舒耘倒是能静得下心,仿佛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可是霍二狗婆娘在外面,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起了个大早,往霍舒耘这里赶,连早饭都没有吃。
这么热的天,在外面将近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人出来迎她进去。
她知道这院子里面有人,因为刚才就有人跟她说,霍舒耘还在休息,她们不方便让她进来,等霍舒耘醒了以后再说。
霍二狗婆娘本来,想趁着霍舒耘睡觉的时候混进去,可是院子里的那些人特别谨慎,就在门口挡着,一点儿空隙都不给她留。
她就算是泥鳅,也没空隙可钻呀,所以只能在外面等着。
结果等了这么久,霍舒耘还没出来。
她都怀疑霍舒耘是不是睡死过去了,就算是一头猪,也不能这么能睡呀。
这都什么时辰了,早起的人估计干活儿都干了一两轮了,霍舒耘居然还在睡,这是昨晚上喝了蒙汗药吧。
火辣辣的太阳在头上晒着,霍二狗婆娘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她现在是又热又饿。感觉眼前都是花的,地面
都隐隐约约的在晃动。
不行了,她必须把门叫开,要进去歇一歇。
“霍舒耘!起来啦,起来给你嫂子开门。
都日上三竿啦,你要是醒了就赶紧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别在屋里跟我装睡啊,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赶紧出来。”
霍二狗婆娘真真假假地在外面乱说一通。
她觉得霍舒耘不想给她开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她故意在话里面去诈霍舒耘,看看能不能把门给诈开。
“出来!开门!”
霍二狗婆娘逐渐丧失耐心。
刚才还有精神,扯着嗓子在外面吼。准备跟霍舒耘理论一番。
但是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天气越来越热。
霍二狗婆娘体力流失也很厉害,她觉得眼前越来越晕,最后直接把长篇大论,简化成命令一般的短小字眼。
霍舒耘皱着眉,听见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心说原主的嫂子不会是把她家的院门,当成大鼓来敲了吧。
怎么这么有劲儿啊。
持续不断的敲这么久,看来在家里边儿没少干活呀。
“小云,这怎么办?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在院子里帮工的那些妇人,听到如此急迫的
敲门声,都有点儿静不下心来了。
“不看!不惯她这个臭毛病,把自己当谁啦。
就让她敲吧,我倒要看看是她的拳头硬,还是我的门板硬。
我就不信她能一刻不停歇的,敲上半个时辰。”
霍舒耘还在想。霍二狗婆娘若真有这个毅力,持续不断的敲上半个时辰。
那她说不定还真的会过去开开门,看看她有什么条件。
这七个人里面,倒真的有人不理解霍舒耘做法。
心说别管有仇没仇,把人关在外面,任由别人敲门,这种事儿放在她们自己身上,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先不说究竟是霍舒耘家的门板硬,还是霍二狗婆娘的拳头硬。
这两样东西,估计都硬不过霍舒耘的心肠。
这人要脸树要皮,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这人觉得霍舒耘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