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舒耘和大强说话的期间。
胡寡妇也没闲着,她手脚麻利的把最后一锅油条给炸出来了,然后给排队的那几位客人分分。
客人们拿了油条,付了钱之后,还对胡寡妇说道:
“这小孩儿真是坏坯子,又是打人,又是说谎话不眨眼,一看就不是个好种。
一会儿你去见了他爹娘之后,可得好好跟她爹娘说道说道。”
“这小孩儿啊,就跟那小树苗似的,不好生的修剪一下,它这枝丫就容易长歪。
这小孩儿养成这个样子,要是不好好教导一下,把他给掰正过来,那我估计他爹娘以后养老无望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反正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大强这个小孩儿性格不行,做人做事儿更不行。
不停的对他进行批评,霍舒耘看大强气的脸都红了,整个眼眸仿佛都在喷火。
显然是受不住这种愁人心肺的批评。
想想也是,大强是个男孩儿,在家里面肯定是娇生惯养。
反正爹娘爷奶都会看到他的性别上面,看在他们为他们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份上,对他无比的溺爱。
平时别说被人批评
了,估计家里面的人连一句重话,都不会对他说。
现在猛的遇到这种情况,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鼻子骂,以大强素来的骄纵性格,肯定受不了这一点儿。
估计心里面气的都想当街打人了吧。
霍舒耘就站在一旁,严肃的看着,其实心里面早已乐开了花。
她觉得像大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该有人来挫一挫他的锐气。
让大强知道,就算他比别人多了裤裆下的二两肉,那他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只是一个德行不好的小屁孩儿罢了。
那几个客人围着大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了一番,很是过了一把说教的瘾。
然后才拎着刚炸好的油条,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而胡寡妇则快速的收拾摊子上的东西,准备去大强的家里面,找他的爹娘好好地说道一下大强刚才的恶行。
因为她那上面的东西有点儿多,胡寡妇收拾好之后,把那些东西团成一团,然后找了一户人家暂放。
霍舒耘见胡寡妇跟那户人家说话时,言语还怪熟络的。
心想这可能就是胡寡妇找的,专门放置她的工具的地方,估计是花银子租的。
其实这样
还挺方便的,霍舒耘原本以为胡寡妇会不舍得这个钱,每天都要推着这些东西来,在推着这些东西回去呢。
没想到胡寡妇的思维转变也是挺快的,知道用钱给自己办事儿,让自己方便了,而不是一个劲儿的下苦力。
本来做这些吃食,就已经很累了,而且胡寡妇身边还没有人手帮衬,干什么都得自己一个人。
揉面是她,炸东西是她,收钱找钱还是她一个人忙,这些估计都要忙的晕头转向了。
再在摊子后面站上一天。那真是手累腿也累。
如果再要花力气,推着那些东西来来回回的话,估计第二天就起不来了吧。
这样花点儿银子到户人家暂放东西,能给自己省不少事儿。
果然啊,这赚了银子,心里就是有底气,也不知不觉的就变得大方了。
一点儿也不像之前在村子里面的时候,一点点东西都要争个你死我活。
弄好了这些琐碎的事情之后,胡寡妇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抱着小牛,一路往大强家里面走去。
因为霍舒耘之前,已经向那四个臭小子询问过了大强的家庭住址。
所以即使现在大强百般不配合,不愿意帮他们带路,霍舒耘也不
愁找不到他家。
大强的家就在一条小胡同里面,这里面的住处,看着有些普通。
一看就是平民居住的地方,不是那种独门独户的大宅院,或者占地十亩的高门大户。
这又符合了霍舒耘之前,对大强的身份猜测霍舒耘。
之前从大强的衣着打扮当中,认为大强的家庭条件,应该是属于不穷也不富的那一种,勉勉强强能把日子过下去。
但要说过的多好吧,那倒也没有。
要不然大强也不会被教导成这个样子,不仅当街打人,还十分泼皮无赖。
毕竟家里面稍微有点儿钱的,对于家中男孩儿的教育,肯定都会上心的。
那真是勒紧裤腰带,哪怕是砸锅卖铁,都要送家里面的孩子去念书。
不至于让他们这么一点事儿都不懂,天天就跟着一群小屁孩儿,在街上混来混去的。
“啪啪啪!”
胡寡妇抬手,大力的拍打房门。
“屋里有人没有?有人的话过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