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苦难受够了,下半辈子才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里面去。
既然你们帮不了我,那就让我继续在这世上受苦吧,等我什么时候,我撑不住了。我就去找我娘。”
听到这话以后,霍舒耘眉头一皱,什么叫撑不住了,就去找我娘?
几个意思,这是暗示他们以后要寻死是吗?
合着他们今天,要是不出这二十两银子,就相当于没帮这个小姑娘。
没帮上的话,这小姑娘就得回去受苦,什么时候自己觉得受不住啊,就一头撞死。
在省略一下中间这几个步骤,不就能简化成他们不出银子,就是逼着小姑娘去死。
是这个意思吧,霍舒耘理解的没错吧?
怎么觉得这样话里面,带着几分绿茶的味儿呢?还有点儿道德绑架的意思。
这小姑娘要是想要自怨自艾,也没有必要当着他们这群人的面儿说吧。
毕竟他们刚才,也是各个都掏心掏肺,帮着小姑娘出主意呢。
而且霍舒耘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她不愿意掏钱。
她只是不愿意协助这姑娘逃跑而已。
因为这姑娘要是跑了,霍舒耘他们将会承担更多的责任。
毕竟以后,有那么多不可控的
情况会出现。霍舒耘不能让他们这群人,冒一点儿点儿的风险。
银子,他们可以凑一点。
就算没有二十两那么多,估计也能有个二三两,或者两吧。
给这小姑娘当私房钱,让她以后的底气公主一点儿。
霍舒耘自认为自己想的很周到呀。
三两银子,这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大额钱财了。
普通庄户人家嫁闺女。给的嫁妆说不定都没有那么多。
亲朋好友所有的添妆放在一起,估计都达不到三两。
霍舒耘自认为她这么做,已经很够意思了,这小姑娘是不满足吗?
“那你就说你想怎么办,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
霍舒耘打断了这姑娘的哭诉,冷静的问道。
我想要钱,我想让你们给我出这二十两银子。
这姑娘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话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口。
一旦说出口了,整件事情的感觉就不对了。
本来在这个姑娘原本的设想当中,这20两银子,应该是这群人积极的,主动的送到她的手里面。
而她则是一推、二拒绝、三摇头。这么来来回回的弄过几招之后。
才迫不得已、十分难
为情的收下了这笔银子。
是别人上赶着要帮助她,可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赖着别人。
但是霍舒耘和贺闫,完全不按照她设想的情节去走。
而且还三番五次的打乱她的步骤。
把她堵的哑口无言,现在又让她说,她能说什么?
别人又没有这个义务,必须给她银子。
所以,这姑娘只能退一步,对贺闫和霍舒耘以及李大哥他们说道:
“各位好心人,我想向你们借点儿银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只要我能自由,我立刻就去外面找活儿干。我可以去街上给他们浆洗衣服。也可以。去绣手帕绣荷包卖钱。
我还可以砍柴担到镇上去卖,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欠你们的银子给还上,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
把要钱变成了借钱,这么说就好听多了。
霍舒耘听到她这个回答之后,心里面其实不是很满意。
因为只要银子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地解决问题?
因为这件事的核心和关键,不在于银子上面。
而在于她亲爹的态度上。
这次有了银子,能够成功拒绝这门亲事。可是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下
一次呢?
只要她亲爹继续耳根子软,听她后娘吹枕边风。
那这种事情就会无穷无尽,这小姑娘一日不嫁出去,就永远有被卖出去的风险。
他们刚才都给这小姑娘认认真真地分析了那么多,怎么这人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只顾着想钱要银子!
不对劲儿,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
想到了这一点儿,霍舒耘再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起这个小姑娘。
这一次,霍舒耘的一双眼睛,就像式探照灯似的,把这小姑娘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的给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让霍舒耘看出了一点儿不寻常的事情来。
之前这小姑娘的手上脏兮兮的,霍舒耘以为这小姑娘是在路上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才会成这副模样。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