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大家都在旁边儿看着呢,知道我没对你怎么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们现在正在做生意,忙的团团转。
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就先别打扰我们了,行吧?
如果你只是想跟贺燃聊聊天,叙叙旧的话,那你等我们忙完之后,你们两个再单独聊。
现在的话,如果你不买东西,麻烦你不要站在摊子前,挡着后面的客人。”
对于贺燃的感情问题,霍舒耘不发表太多的意见。
但是涉及到她的生意,挡着她的财路了,霍舒耘就不会太客气。
她这话就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相比于之前那一次的含蓄与隐晦,这一次更加直白一些。
所以,蕊儿听到之后脸色涨得通红,很是羞恼。
她见霍舒耘这么不客气,心说她舅母说的果然没错,霍舒耘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看不起人的性子。
之前对她好,那都是假的,就是为了把她哄到他们老贺家去,让她给老贺家当牛做马。
她原先跟霍舒耘打交道时,就不应该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那么低。
这还没成亲呢,她就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会让霍舒耘有一种,可以随意磋磨她的感觉。
那
等她和贺燃两个人成了亲,霍舒耘又是大嫂,岂不是更加看不起她了。
就好比现在这样,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霍舒耘就已经明里暗里的赶了她两次了。
而且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点儿都不顾及她的脸面。
如果是在私底下,还不知道霍舒耘要怎么欺负她呢。
在垂眸的一瞬间,蕊儿敛去了自己目光中,对于霍舒耘的愤恨。
蕊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变得有些不像原先的她了。
她完完全全被她舅母那番违背正常逻辑的话,给洗脑洗了个彻底。
什么都是她舅母说得对,一点儿都没有自己的思想和主意。
说句实在的,蕊儿现在可能已经不是自由的个体了,而是她舅母的一个附庸。
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小云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好久没见了,一时有些激动,想多跟你们说几句话而已。
我没考虑到那么多,既然你现在没有时间,也不想看到我的话,那我就先走吧。”
她把自己摆在弱势地位,话也说得可怜兮兮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霍舒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乎是在示意蕊儿,要走就走吧,走
的远远的。
只要别在这儿挡着,影响她做生意赚银子就行了。
她冲蕊儿摆完手之后,又对着后面的客人说的: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你想吃个什么样的?”
“有什么就给我加什么。”
“好的,请您稍等,马上就做好。”
等霍舒耘手脚麻利的做完一份水果冰碗之后,抬头一看,发现蕊儿还站在旁边。
不仅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意思,而且蕊儿的眼神,还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
蕊儿直直的盯着贺燃,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瞅,似乎是想让贺燃说些什么似的。
霍舒耘心想,这是几个意思?
是让他们八抬大轿送她走呀,还是三求四请的让她留下来呀!
这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蕊儿是个这么讨人厌的性子呀。
估计是跟她舅母一家人,待的时间太长了。也不去外面上工干活儿,失去了和正常人交流相处的机会。
所以蕊儿整个人的性子,都有些左了。
虽然蕊儿站在旁边等着,也没在大家排队的时候出声,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是她一个大姑娘站在这,又眼含泪光,用一副“你就是
负心汉”的表情看着贺燃。
这多影响贺燃的名声啊。
没看到大家都纷纷往这边儿探头,好奇这边儿的事情嘛。
说不定还在私下里讨论这两人的关系呢。
贺燃现在已经入私塾读书了,以后有很大的可能,是要走科举入仕这条路的。
那么贺燃的名声,就变得极其重要,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被人败坏。
要知道谣言猛于虎,众口铄金。
一件很小的事情,如果不加以重视的话,很快就会演变成排山倒海一般的伤害。
所以霍舒耘现在,是真心有些烦蕊儿了,心说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从蕊儿那次过来向她借钱,再到今天,这中间隔了这么久,蕊儿都没说过来看贺燃一眼。
要是真这么想贺燃的话,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