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又是黑夜,旁边儿人的火把一照,木匠的闺女看着就跟个女鬼似的。
用这副尊容跟贺闫撒娇,那真是脑子里进了水。
看到此情此景,霍舒耘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亲,如果嫌肩膀上的那个东西太重、太多余的话,可以割掉不要!”
木匠的闺女这幅样子,和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霍舒耘无端的生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霍舒耘不得不心生警惕。
正常人不小心落水,然后又被人救起来,不应该是喜极而泣,再带点儿心有余悸的感觉嘛,毕竟这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但是!
霍舒耘仔细看木匠的闺女脸上的表情,感觉木匠的闺女并没有心有余悸。
甚至连一丝丝的后怕都没有,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按照写好的台本,在上演自己应该要进行的戏码。
还有木匠的闺女刚才说的那话,哪个正常人会看到救了自己性命之人之后,第一句话不是说谢谢。
而是抱怨对方的娘子呢?
这也太不对劲儿了。
霍舒耘的心中,立刻就警惕起来了。
她
忽然伸手,把贺闫拉到自己的身后,把贺闫跟木匠的闺女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这两人离得越远,霍舒耘才越有安全感。
“河边儿的风大,夜晚的风又凉,你别在在这里坐着了,赶紧让你嫂子带你回去吧。
我相公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我也得赶快带他回去了。
你要实在是因为刚才天黑,我不小心踩了你一下,而怒火沸腾的话,那你换了衣服之后,再来找我麻烦也行。
现在的话就别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了。
你要是伤风发热了,明天还能躺在家里面,安安生生的养病,但是我相公可不行。
他有公务在身,就算是生了病,也得拖着病体去当差。
谁家的汉子谁心疼,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挡着,为难我们了。”
霍舒耘软硬皆施地说出了这番话。
从表面上听,她好像是在担心贺闫的身体,所以要赶紧回家换衣服。
但这话听在木匠的闺女的耳朵里面,只听出来了满满的炫耀之感。
因为霍舒耘的话里,一口一个我相公,一口一个我男人的。
让木匠的闺女这个,本就对贺闫有着几分情意和想法的人,十分的不爽。
她觉得霍
舒耘这就是在冲她炫耀,故意宣示主权。
木匠的闺女很想对着霍舒耘破口大骂,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因为周围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如果自己这时候,对着霍舒耘破口大骂,那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占理。
别人肯定都会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毕竟无论是贺闫还是霍舒耘,现在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贺闫就不说了,刚刚还组织人手下去救了她。
而霍舒耘呢,她的那些话也没说错,甚至听在周围那些人的耳朵里面,还会让人觉得霍舒耘有些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毕竟霍舒耘还说了,让木匠的闺女先回去换衣服,再过来找她的麻烦。
这么一听,好像还有点儿在关心木匠的闺女。
如果木匠的闺女现在,再跟霍舒耘吵起来的话。
周围的那些乡亲们,只会说木匠的闺女是个白眼狼,不知道知恩图报。
毕竟贺闫刚才救了她,就算是爱屋及乌,木匠的闺女现在都得对着霍舒耘,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
而且周围那些看热闹,或者刚才也帮忙搭把手的乡亲们。
听到霍舒耘的话之后,也都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
“是啊,小
云她又不是故意的,这黑不隆冬的,谁能看得这么清楚,你也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儿怪她了。”
“她都跟你道过歉了,你何必再揪着这点事儿不放呢?
你娘以前跟我们唠嗑的时候,可没少说过她闺女,是多么的温婉大方,善解人意……”
这个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言下之意,想必长脑子的人,应该都能听懂。
木匠的婆娘说自个儿闺女多么的好。
但是木匠的闺女现在,表现出来的这幅样子,克跟她娘说的那些话,是一点儿都不沾边呀。
真温婉大方,善解人意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霍舒耘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对霍舒耘横眉冷对。
还迫不及待的跟贺闫告状呢?
而且周围这些看热闹的妇人,真的很怀疑木匠的闺女,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