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霍舒耘跟贺闫他们家定做的桌子,我们就借着这个机会,上门说自己有一把子力气。
如果后山要招人干活儿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
人家当场就答应了,说只要我们不偷奸耍滑就行。
我要是听你的话,省这把子力气,不给人家帮忙,一直在家里面待着,我能有这个机会吗?
这可是一天十五文呀,你就说我这忙帮的对不对?我这买卖做的划不划算。”
这小伙子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都有些得瑟起来了。
他这可真算是白捡了一个好处,能不高兴吗?
让他娘在天天说他傻,说他呆,说他不知道惜力气,只会给别人干白工。
这就是对于他娘的些话,最有力的反驳。
事实证明,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整天斤斤计较的人,计较的越多,得到的东西越少。
他娘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个儿子,不敢相信地说道:
“真的假的,你别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呀?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去找霍舒耘他们问呀。
我们刚才就是去给霍舒耘送桌子了呀。她这个人,可比你们嘴里面说的好多了。
对人和
气的很,还给我们倒绿豆汤喝,我一连喝了四碗呢。”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怎么一气儿喝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见人家一面儿也不多说点儿好听的。
贺闫是不是也在呢?你跟贺闫多说几句话呀,让人家扒拉扒拉你。
他可是县衙里面的官老爷,人家从手指缝里露出点儿东西,都够你嚼用了!”
大娘听到自个儿子能有机会,去干贺闫霍舒耘家后山上的活计。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自个蠢儿子这喝了四碗绿豆汤的豪言壮志给气到了。
别人是没机会上门儿,去贺闫跟霍舒耘面前晃悠。
自个儿子有这个机会,还不好好把握,居然只记着喝人家的绿豆汤。
这可真是太没出息了,绿豆汤什么时候不能喝呀?
就那么好喝?
贺闫就一个弟弟,现在在私塾里面念书,那这以后肯定是要走科举的路子了。
贺闫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村里面的小伙子,要是谁跟贺闫玩的好的话,贺闫是不是也能帮忙举荐一下呀?
也不求去县衙里面当个捕快了,去大牢里面当个狱卒也行啊。
“娘啊,你这志向也太远大了吧,我跟人家素不相识,不过就是有机会去见人家一面而
已。
你都能想到让贺闫提携我,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再说了,咱们家跟贺闫他们,素来都没有交集。
一点儿交情都没有。凭什么厚着脸皮,跟人家说这种话呀。
干什么事情,都得循序渐进的来,要水到渠成才行。
你猛的提出这种要求,人家还以为你是个二傻子呢。”
小伙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当时在院子里面,看到贺闫的场景。
天色有些黑,贺闫又不爱说话,站在那儿就跟一道影子似的。
要不是他们把桌子搬进堂屋的时候,贺闫去搭了一把手,他第一眼还真没看见贺闫。
不过,贺闫不笑的时候,气势还挺足的。
整个人就像一柄利剑一样,站在那冷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不像霍舒耘,说话和和气气的,跟谁都带个笑脸,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亲切。
“你之后不是要去给贺闫家干活了吗?那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跟贺闫套套交情。
把关系搞好一点儿,说不定人家以后,要是再有什么活计,就会第一个想到你。
他们家现在,只是买山而已,但是他们既然有买山的银子,下一步我估计就是修房
子了。
到时候肯定还会再找人干活,你可得好好在贺闫面前表现。”
这大娘也不傻,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精明的。
他儿子点点头,赚钱的活儿,他一向都是积极的。
另一边,木匠的儿子回去之后,也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他爹。
他们一家人都在堂屋里坐着,听见他这么说,一时间都觉得有些诧异。
他们之前还以为他不会成功呢。
毕竟他们家之前,跟霍舒耘闹过一次,两家的关系有些尴尬。
豆浆觉得霍舒耘多多少少,应该都会有些记仇吧。
结果木匠的儿子却说道:
“你们真是太小心眼儿了!人家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儿记仇呢?
而且就算是记仇,也不应该冲着我呀,又不是我要抢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