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小孩儿,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也不可能说天天把他们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吧。
只能让那些作家长的,多嘱咐几遍了。但小孩儿听不听,那就不一定了。”
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曾经也都逆反过,大人越不让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
都觉得只要自己瞒的严实一点儿,不让大人发现就好了。
霍舒耘无奈的摇摇头,感觉这真是没办法的事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霍舒耘还在跟贺闫说:
“你说村子里面,有多少个小孩儿,就像小牛那个年龄左右的。”
“没仔细算过,我保守估计的话,应该有二三十个吧。”
贺闫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然后又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霍舒耘也没有瞒着贺闫,直接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件事儿告诉了他。
就是跟幼儿园和小孩儿教育相关的那个想法。
当然了,霍舒耘在说的时候,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和现代化。
她没有直接说出幼儿园这几个字,而是把幼儿园的概念,跟贺闫说了说。
贺闫思考了一会儿,了然地说道:
“我
懂你的意思,你就是觉得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跟着其他孩子玩儿,身边没有长辈看着,很不安全。
所以想把这群小孩儿组织起来,然后找个人带着他们。顺便再教他们一点儿有用的知识。”
“是的,不安全是一方面儿,主要还是因为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且探索欲十分重的时候。
你让他们正儿八经的,坐在学堂里面读书写字儿,他们是坐不住的。
但是你教他们一些东西的话,他们是能很快就记住的。”
这个年龄段儿,正是发育智力的时候,大脑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是越用越聪明的。
“可别小瞧了他们的聪明劲儿,你看那天晚上,来咱们家的那几个小孩儿,学他们爹娘说话学的多像,而且记得还全乎。
他们这个岁数,就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
我就是觉得他们在本该学知识的年龄,没学到东西,只会在外面疯玩儿,有些可惜罢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们那个灵活的小脑袋瓜子,不能总用来学他们爹娘说话呀,要学也得学点儿好的才行。”
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
那些小孩儿总听他们爹娘
在家里面,议论这个诋毁那个。
久而久之,在潜移默化当中,他们也会成为一个碎嘴的人。
就像一张白纸上面,逐渐被人点上了污点一样。
可如果他们读书认字儿了,就会明理,就知道他们爹娘这么做是错的。
读书以后能不能光宗耀祖,倒是其次。
学会怎么做人,做一个有理有德,懂得礼义廉耻的人,才是从书中收获到的最大财富。
霍舒耘感慨道:
“村里要是有那个条件,让所有的小孩儿都念上书,那他们的以后,绝对会大不相同。
不会再像他们的父辈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面干活。
一年到头佝偻着腰。在黄土地里挥洒汗水,卖力气养活自己一家老小。
在地里面累个半死,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吃上肉。
每个小孩儿都是聪明的,也没有特别愚蠢木讷的。
你说他们比县城里面的孩子笨吗?不会吧。他们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而已。”
贺闫听完以后沉默了好久,他觉得霍舒耘每一次的言论,都能给他极大的惊喜。
这听起来像是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却能感受到这里面
蕴含的深刻寓意。
他觉得霍舒耘是有大思想,大眼界,大格局的人。
士农工商,这里面的阶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越的。
为什么小农家庭,供养一个读书人会那么的难,是因为读书认字需要的费用太多。
基本上有九成的农户人家,是负担不起一个儿孙读书的费用的。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往读书那条路走。
想着自家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当个文盲,好像也没什么。
没看一个村子里面那么多人,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嘛。
这就属于一种两极思想。
很多人都觉得,既然我花钱供儿孙读书认字了,那儿孙就必须要念个功名出来。
如果考不了秀才,那干脆就不要念了。
所以这就是要么成秀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