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收手暂时潜伏起来。所以我们的人跟踪可疑人士,暗中监视她也费了好长时间。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天天派人去监视,确实查出来的一些有用的东西。
今天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直接将那个盗窃团伙一网打尽了。”
贺闫说的这个,就是他们之前查的,李老爷和钱老爷家里面的案子。
霍舒耘还记得这两个案子。
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有一次进城的时候,还被路莽在城门口拦住,
那狗东西还要砸她的水果筐子,说要把她的水果一个一个掰开检查。
最后要不是霍舒耘聪明,煽动舆论,让那些进城的百姓跟路莽对上,自己那几框水果,估计都保不住。
她当初还帮贺闫分析过这两件案子。
不过,后来家里面出了房间被翻的事情,霍舒耘就没怎么关注那两件失窃案了。
没想到现在突然就破案了,霍舒耘觉得有些惊喜。
同时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抓到的那几个嫌疑人,都是谁啊?全都是李老爷和钱老爷家里面的内贼吗?
我看你们当时押解的犯人有三四个呢,他们不会全都是府里面的人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李老爷和钱老爷未免也有些太惨了,
买回去的几个下人里面,居然还藏着犯罪团伙。
这是什么见鬼的运气……
贺闫十分耐心的跟霍舒耘解释道:
“当时案子发生以后,李老爷和钱老爷府中的东西,几乎被盗走了十之六七。
库房里面那些方便运走的东西,几乎全都被拿走了。
我们都以为那伙罪犯有好些人,彼此之间应该上下分明,分工明确,结果没想到就是一个家庭小作坊。”
“家庭小作坊?”霍舒耘听到这个词之后,愣了一下。
然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说那个犯罪团伙是一家人吗?那他们胃口还挺大的,偷了李老爷家的财产还不够,居然还在短时间内,又做第二起案子。
而且像他们这种作案手法,偷完东西以后也不能立即消失。
为了减轻自己的身上嫌疑,还要任劳任怨的在府里面做苦工,干上一年半载的。
那他们偷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办法享受呀,吃喝穿用还跟以前一样,全都是下人的份例。
他们这图什么呢?”
霍舒耘觉得,有时候这些犯罪嫌疑人的动机,是一件非常有意思
的事情。
现代那些在街上小偷小摸的人,比如在火车站里面摸个包呀,走在大街上,摸人家的手机啊。
这种小偷基本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
东西到手之后,立马换钱,然后到处去潇洒。
不是去网吧包宿,就是去酒吧蹦迪,等把手里面的钱花完之后,再去做下一起案子。
但贺闫这次破的这两件案子,那些罪犯的动机,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
他们偷了东西以后也不花,就跟攒老婆本攒棺材本似的,把东西放那攒着。
你都没有办法享受,你偷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呢?
不过,霍舒耘也得佩服她们的耐性好,有这个耐心一直等下去,直到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为止。
“那两个内贼是没享受到,但是她们的相公跟儿子享受到了呀。”
贺闫说到这,脸上的笑容就有些讽刺。
“李老爷家的那个内贼是胡婆子,专门在厨房里面干活的。
像洗碗洗菜,打扫卫生,这些杂活都是她的,所以她有非常便利的条件,去接触到府中人的饭食。
之前我不是询问李老爷,在东西被偷的前一晚,府中有没有什么异常吗?
李老爷
说自己不清楚,他们之所以睡得比较熟,就是因为他们的酒里面,被湖婆子子下了蒙汗药。
然后府中下人的饭食中,也被胡婆子下了药。
这么一来,全府上下的人,除了胡婆子自己,其他人都睡得昏昏沉沉的。
半夜里就是打雷,他们都听不见,更别说胡婆子打开后门,让自家人进来去库房里面搬东西了。”
这就是一件典型的内外勾结的案子。
如果不是有胡婆子这个内贼存在的话,他们不可能偷东西偷的那么轻松。
而且怎么说呢?
像李老爷他们,及其府中的下人,对于案发现场的保护意识,也是非常淡薄的。
他们发现东西丢了之后,几乎都是进进出出,各种翻查。
就算胡婆子及其同伙,在作案的时候留下了脚印,留下了指纹,甚至留下了一些其他的证据。
估计都会被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全部都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