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卿握着软鞭一甩,银鞭在月色上闪现出金属的光泽。他的鞭子使的极好,迅疾如蛇,并不是朝人去的,只是想吓她一吓。
谢湘灵一动不动。
果然,嘶嘶破空的鞭子还没靠近,便被沈让鹤抬手截下。谢湘灵这才勉强给了小公子一点反应,往后一退,狗仗人势道:“沈道君,你家小公子要打人,我好害怕。”
沈长卿气红了眼,侧目而视:“兄长,你拦我做甚?!”
沈让鹤说:“不可。”
“我就是想唬她,并不动手。”
沈让鹤说:“不可。”
谢湘灵捡了地上的枝条,一骨碌蹿起,单脚蹦到沈让鹤身后,扯住他的袖子站定了。
她的指腹旋着那根枝条,凌空点了点,心情很好的拱火说:“小公子,记得要听你兄长的话,不可胡乱用鞭子抽人。”
沈长卿骂道:“死瘸子!我兄长不过护你一次,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好死不死,沈长卿说起话来有点东西。
谢湘灵被戳中伤处,弯起的眉眼渐渐沉下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笑不出来了。
沈让鹤道:“长卿,你无礼在先,不逊在后。是自去抄书领罚,还是我守着你去?”
沈长卿不敢冲沈让鹤嚷嚷,挑了谢湘灵这个软柿子捏又碰了一鼻子灰。
他难以置信道:“她刻意模糊我性别,难道就没错?!”
“这是我带回来的客人,并非沈家人,我罚不来。”沈让鹤淡声说。
沈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