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了一整夜,树枝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不堪重负的树枝已经被积雪压折,大雪过后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明媚的阳光露出头来,融化的雪花变成水滴滴落在地上,几只冬雀落在树枝上,微风刮过,树枝上未融化的积雪从树枝上飘落下来,飘飘扬扬的雪花煞是好看。
她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有些酸痛,像是病了一场一般,可昨夜自己却感觉睡得格外的好,一整夜都没有醒来过,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榻,感觉头重脚轻的,难道昨夜自己真的病了,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雁栖端着水盆走进来,见她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榻上,连忙将水盆放下走了过去,“娘娘起来怎么也不披上衣裳。”
她将被子围住端语凝的身子,令她不由的皱起眉头,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她问道:“我怎么了?”
“娘娘昨夜病了,一直像是被梦魇着了一般,奴婢怎么唤娘娘,娘娘都不醒,奴婢吓得只好去请袁太医。”
她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却只是记得她好像被温暖的怀抱紧搂着。
“皇上昨夜来过。”
“是,皇上昨夜留宿在凤凝宫。”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昨夜她突然病了,定不会让他靠近自己一分。
洗漱后用了早膳,她才感觉到乏力的身子好了很多,头也不再昏沉沉的,雁栖端来汤药,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从口腔里一直到胃里,喝了一杯茶才冲淡口中苦涩的味道。
殿中的炭火正旺,偌大的屋子里暖呼呼的,她起身走向门口,身后的雁栖见她要出去连忙道:“娘娘,外面冷,娘娘的病才好一些,还是不要出去了。”
“屋内燥热,外面空气好。”
雁栖知道娘娘的性格,只好拿着厚厚的白色披风跟了上去。
提裙迈过门槛,外面的寒意迎面扑来,令她倒吸了口气,身后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暖意包裹住她的身子,温暖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折射的阳光刺痛她的眼睛。
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她到这里过的第四个年头,时间过得飞逝,四年真的就是转眼间,她走下台阶,踏着雪走向一旁的梅花树下,冬日里的花,她却只爱梅花的傲骨,不畏风雪,在严寒的冬日里依旧盛开着,伸手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前细细的闻着
,淡淡的清香在鼻息间,她突然就想道一首诗写梅花的词,不由的就脱口而出。
“保剑锋行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没想到凝儿还有如此好的文采。”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雁栖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
她转身看向门口,华贵俊逸的身姿缓步走了过来,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威仪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深邃深沉的双眸每每在看向她时,才会露出温柔的目光,一袭黑色龙袍让他的身形更加的消瘦,但她却知道裹在衣服下身子是怎样的结实,他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可她的印象中夜玄麒并非是一个喜欢黑色的人,但为何他现在却总是一身黑色的锦袍。
目光瞥了一眼跪在雪地上的人,没等夜玄麒开口让她起来,她便开口道:“雁栖,还不起来为就皇上煮茶去。”
跪在地上的雁栖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见他的目光看向娘娘,却是开口道:“娘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她连忙起身,快速离开。
高大挺拔的人走向她,见她握住梅花的手微微有些红了,妖孽般的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目光,眉头微皱
着,伸手想要握住她冰冷的手,却被她躲开。
他虽心有不悦,但却并不恼,抬手一挥,身后跟着的太监便俯了俯身子退了下去。
夜玄麒突然搂过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她也不挣扎,这里虽是她凤凝宫,但也不想引起其她宫婢或是太监的注意,正好自己也觉得累了,不想走。
见她老老实实的任他抱着,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将她抱进殿中,放在软榻上,伸手将她被冻红的双手放在手中捂着,“病才好怎么就出去,外面这么冷怎么也不让雁栖给你拿个暖手袋捂着。”他的语气虽然有一丝的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然的目光看向他,“皇上不装病了?”
他嘴角微扬,“凝儿听说了。”
“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两件事,一是,皇上的身体虚弱,二是,我要失宠了。”
他掀起衣袍坐在她旁边的软榻上,一手抬起拄着矮桌,手掌握拳撑着一侧的头,深邃的双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皇上这样做的目为何?”
“凝儿以为为何?”他妖孽般的俊脸上的笑意更深。
她看着他
脸上的笑意不似以往虚假的笑意,此时他的笑意直达眼底,若是让他的那些女人看到此时他脸上的笑意,必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