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衣袖中的瓷瓶,倒出里面的丸药,放在他的嘴边,“吃了它。”
他张开嘴就着她的手将药吞了下去。
“你也不问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她淡然的双眸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凝视着自己,让她感觉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我说过只要是凝儿给的哪怕是毒药,我都不会犹豫。”他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灼热的目光就像是一个火球。
“我扶你去榻上躺着。”
扶着他躺在榻上为他盖好被子,她刚要起身,手臂被他拉住,妖孽般的俊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悦,“你答应我不走的。”
“我不走,我去给你煮些粥来,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若是再什么都不吃,你是真的想死吗?”
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但拉着她的手臂依旧没有的松开,如深潭般双眸看着她不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脸,她的美是那样的纯粹,她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让他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没有凝儿在身边,我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是生是死,反正凝儿都不会在乎,但是现在不一样,凝儿放心,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那就放手。”
“让裴恒去吧,我想你陪着我。”
“放
手。”她淡淡的道。
听出她不高兴了,缓缓将手放开。
裴恒一直站在门外不远处等候着,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裴恒带我去厨房,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你。”
裴恒听到她的话,心中暗自替皇上高兴,皇上这一次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
他带着她沿着回廊一直向前走,她并未先开口,目光一直目视着前方,像是在想着什么。
“这一个多月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
“我去太下第一庄这一路上,你们也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些人也都是他杀的,包括鲁修文?”
裴恒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皇上是见不到任何对娘娘不敬。”他的话说完一直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到她并没有不悦,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他的伤为何一直不好?没让袁霓裳来为他看过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出宫是瞒着朝中所有人。”
端语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瞒着朝中所有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朝中的大权不是都在他的手中,他竟然还会偷偷出宫,朝中还有谁敢不从他?”
“自从娘娘离宫后,皇上对朝
中的事情就不怎么上心了,薛将军和左丞相叶忠良一直暗中把持着朝中,不过皇上也一直暗中助右丞相汤来平衡朝中的势力,也还安然无恙。”
她就更不明白夜玄麒为何要如此放任朝中那些有野心的人胡作非为,明明他可以力缆狂澜的,是他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他想要干什么?”
“奴才不知皇上是何意。”
她将米下到锅里,才又看向他,“裴恒,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你不是奴才,而是朋友。”
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抱拳俯身行礼,“多谢娘娘,奴才不敢逾越。”
见他还是这个样子,想让他该恐怕很难。
“皇上身上的伤为何一个多月都不见好?”
“娘娘,皇上他从凌云山回来后,就不让任何人医治伤口,吃得也很少,几乎是吃进去的东西就吐出来,奴才感觉皇上这是在惩罚自己,皇上心里一直觉得娘娘是希望他死的,只要他死了,娘娘才会放下对皇上的恨意,皇上这些日子一直过的很痛苦,皇上想娘娘,想知道娘娘是否已经醒来,毒是否已经解了,可是凌云山庄谁也进不去,皇上他心里万分的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娘娘
因为皇上的欺骗而怨恨皇上,但娘娘可知皇上为何一定要将娘娘留在身边,那是因为皇上担心太皇太后的十万大军会对娘娘不利,娘娘的本事了得,但是皇上不敢拿娘娘的命去赌,而那时皇上已经中了情蛊毒,皇上明知道只要对娘娘动情,就会诱发体内情蛊毒,但皇上却还是控住不住的相见娘娘,就算是被娘娘伤到遍体鳞伤,不停的吐血,皇上也没有想过对娘娘放手,娘娘落水失忆,皇上差一点急疯了……”
“够了,不要说了。”她不想再听。
“娘娘,奴才对娘娘说这些并非是在为皇上说话,而是觉得这些事情皇上必定不会与娘娘说,可是皇上对娘娘的用心奴才都是看在眼中的,翠儿和喜嬷嬷死后,娘娘伤心了很久,皇上心里也同样不好受,皇上知道娘娘她们两人都当做自己的亲人,为了以后娘娘在想她们的时候可以看到她们,皇上命奴才将翠儿和喜嬷嬷葬在京城外的一个祠堂里。”
她端着煮好的粥再次走进屋内,他就已经下榻,见她走进来,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