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麒将她重新放回榻上,才转身看向两人,低沉且冰冷的声音道:“本座不是在同你们商量,不从,本座便不会客气。”
幻影、幻形两人的手中的利剑紧握。
他冷哼一声,衣袖一挥根本就不给两人出手的机会。
两人的身子瞬间被一股强力推到门外,踉跄的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子,身上并未受到内伤,可见他并未想要伤了他们。
见他站在房门口,面具下深沉的双眸看向他们,“你们若不是她的人,本座便不会手下留情。”
房门在他们的面关上,两人竟是不敢靠近,面具后不寒而粟双眸让人心生敬畏,如同主子一般冰冷的男人仿佛让他们看到了主子生气时的样子,而他们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如果他们不是主人的人,现在他们两人或许就是两具尸体。
他回到屋内看着榻上的女人,伸手摘下脸上冰冷的面具,妖孽俊美的脸紧绷着,俯下身子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她的样子早已经刻在他的心里,可他就是看不够她,从相识到现在,他们之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产生隔阂,凝儿是如同他一般骄傲的人,又怎么会
接受得了欺骗,他自以为对她的好,对她来说却是一种不信任,一种伤害,他明明自认为很了解她的性格,却用了一种最愚蠢的方式对她好,是他自己将她对他的爱,对他的信任亲手抹去,她可以恨他,怨他,但他却接受不了她离开他,接受不了两不相欠。
如果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那就让她一辈子欠着他的好了,这样她才永远也不会忘了自己。
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心尖时,望着她的脸,他的嘴角带着笑意,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在他俊美的脸上露出。
不只是裴恒,幻影、幻形一连三日都守在门外。
裴恒面色凝重,却不敢走进房间,但皇上是一国之君,要是真的出任何事情,他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可娘娘现在这样,皇上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他心里也是两难,希望都不要出事才好。
禁闭着的房门打开,靠在一旁墙壁上的裴恒站直身子走到他的面前,他脸上带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但他从屋内迈出的脚步略显沉重。
裴恒眉头紧锁着,“城主……”
“我没事。”他的声音低沉的略带沙哑。
他的目光
看向一旁同样紧张的望着屋内的两人,“三日已过,她的脉搏已经平稳,若是她醒来先让她想想如何解毒,本座为她做的事情不要告诉她,一个字都不许提。”
幻形再次惊讶的看着他,他竟然不想要主子知道他为主子做的事情。
“我们走。”
他往前迈出第一步,腿一软,一旁的裴恒连忙扶住他,他却是伸手推开他,“本座没事。”
裴恒望着他沉重的脚步,心里暗道怎么可能没事,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跟在他身后离开。
出了凌云山庄,他突然扶住一旁的大树,口中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皮合上,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城主……”裴恒大惊的喊道,伸手接住他倒下的身子,脸色巨变。
他颤抖的手摘下皇上脸上的面具,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毫无血色来形容,嘴唇青紫,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从一侧滑落下来,连忙扶着他坐在地上,将内力输入他的体力,但他的气息依旧微弱,他不敢耽搁,俯身背起皇上飞身离开。
……
夜幕降临,天色已经昏暗,守在榻前的幻影见榻上的人手指微动
了一下,长长的眼毛也扇动了几下,眼中露出喜悦的神情,主子是要醒了,“主子,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竟然没死,她还活着,她一下清醒过来,她没事,那是谁救了她?
“是谁救了我?”
幻影第一次回避着主子的目光,“主子,你先不要说话,蚀心草的毒要如何解,主子若是想到了告诉属下,属下马上就去准备药材。”
她看了一眼屋内,“幻形那?”
“主子要见他,我现在就去唤他进来。”
她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粥,幻形跟在她的身后,见主子醒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喜悦,“主子,你醒了。”
不是幻影也不是幻形,那是谁救了她,难道是……
“主子,你昏迷了三天,先喝点粥。”扶着她起身,让她靠在一侧。
她却伸手推开递过来的勺子,面容紧绷着看着她,“你们都先下去。”
幻影站起身,将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同幻形走了出去,但却只是站在门外,不曾离开一步。
一个月后,一白衣女人的身影站在凌云
山顶上,乌黑的头发在微风中飘动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眼中却是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