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霓裳看到端语凝后背上的伤时,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上药的手都微微的颤抖着。
一旁夜玄麒更是眉头紧锁着,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为何不将我留下的玉佩拿出来?”
“丢了。”她淡淡的道,她不想去怀疑凤凝宫任何一个人,但她的宫中有人出卖了她这是事实。
他的眉头紧锁,“朕还留下一份手谕交给殷落雪保管,难道她没有拿出来吗?”
她抬眼看向他,冷哼一声,最想让她死的人中,她也算是头号,“皇上去问她,也替臣妾问问她,为何要陷害我的宫婢,是只让我一个人死,她觉得不解恨,还要让我凤凝宫的人全部都死了她才开心吗?”
……
夜玄麒再次回到永坤宫,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都起来吧。”
殷落雪却感觉双腿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身旁的吉祥伸手扶着她,她才缓缓站了起来,却还是一直垂着眼帘,不敢看那个男人,他刚刚质问太皇太后的话让她心惊,而他也感觉到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衣袖中的双手紧握着,心里紧张身子都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没有将手谕拿给太皇太后又能怎样
?他也不会杀了她的。
“殷落雪朕问你,朕的手谕那?”
“落雪一时忘了,还请皇上责罚。”她连忙再次跪在地上。
“忘了。”他冷哼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说忘了。
“殷落雪你还真是枉费朕对你的信任,朕看你不是忘了拿出来,而是根本就没有想要拿出来。”
太后都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留下手谕,殷落雪没有拿出来是因为要帮太皇太后还是有私心。
“皇上留下了手谕是要保那个女人不死,那哀家倒要问问皇后腹中的胎儿被那个女人害死,皇上又要如何?”
“皇后腹中的孩子是不是被凝贵妃害死的,太皇太后,太后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太皇太后心里一惊,表面上却是不动神色,“皇上此话是何意?”
“不知朕是何意,那朕就说的更清楚一些,皇后腹中的孩子就算没有意外也保不住,皇后,朕说的对吗?”
不知何时一脸苍白的皇后被宫婢搀扶着走了进来,听到皇上的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像覆了一层冰霜,惨白的骇人,毫无血色的双唇都微微颤抖着,皇上怎么会知道,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不是的皇上,臣妾腹中的
孩子一直都很健康,若不是凝贵妃她……”
“住口。”他厉声喝道,看向她的目光露出一闪而过的杀意。
“人带到了吗?”
夜其枫点了点头,手一挥,两个侍卫将陈太医带了上来,还没等侍卫松开手,陈太医已经身子软的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顿时傻了,脸色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极其的难看。
皇后的身子一软顿时倒在了地上,衣裙下流出暗红色的血。
“皇上,皇后娘娘流血了。”皇后身旁的宫婢连忙跪下来道、
“蒋统领送皇后回宫,陈太医朕要你一定要保住皇后的命。”
他冷峻的脸紧绷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慧贵妃,低沉的声音淡淡的道:“慧贵妃,朕记得离开皇宫前是罚你禁闭一个月,现在有一个月吗?”
慧贵妃连忙跪了下来,“是皇后为臣妾求的情,太皇太后才让臣妾提前解除了禁闭。”现在这个时候她只能自保。
夜玄麒的目光看向太皇太后,厉声道:“何时朕的命令太皇太后可以擅自更该。”
太皇太后自知理亏,但她毕竟是他的祖母,是这后宫中最有权利的女人,难道连赦免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哀
家是后宫之首,难道哀家想要赦免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朕下的命令就是皇命,太皇太后是要挑战朕的皇权吗?太皇太后,擅自更改皇命意同抗旨一般,申丞相,违抗圣旨该当何罪?”他冷声喝道。
申城被皇上点到,他站了出来,犹豫一下连忙道:“回皇上,违抗圣旨该当诛之。”
“皇上你是想要杀了哀家不成?”太皇太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双眼微厉的看向他。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众人齐齐的跪在地上。
“哀家不信皇上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夜玄麒沉默,回想起刚刚端语凝同他说过的话,她说:“这些人都该死,她想要亲手杀了那些人,但如果她这么做了就与她们并无任何不同,但始作俑者她是不会放过的。”
她心思善良,可他不是。
“太皇太后无视朕的皇命,是想要将朕取而代之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