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麒并未回晟凝宫,而是去了御书房,手臂上的伤口他不让任何人碰,任由血凝结再裂开,反反复复多次完全不将伤口当一回事。
裴恒暗暗叹了一口气,皇上和凝贵妃闹别扭,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现在皇上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他不敢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殿外的太监走了进来,裴恒连忙走了过去,小太监低声的说了几句连忙退下。
他看了一眼认真看奏折的皇上,硬着头皮走上前发,“皇上,郡主的宫婢传话来说郡主刚刚吐了好多的血,口中一直唤着皇上……”
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道:“让袁霓裳去看看,需要什么药尽管说。”
皇上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去看殷落雪。
“是,奴才这就去。”
一炷香后,夜锦西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掀开衣袍跪在他的面前,“九哥,臣弟没有求过你什么,落雪她真的病得很重,臣弟求九哥去看看她。”
他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十弟,朕可以去看她,但是去了就是给她希望,这是你想要的吗?”
夜锦西抬头看向他,双手紧握,他怎会不
知道,但是现在唯一让她能好起来的人就只有九哥,“臣弟只想她好起来,只有九哥可以让她好起来。”
伸手扶起他,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锦西,朕不是她的良药,去了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为她要的朕不能给,也不会给。”
夜锦西心里痛,很痛,“臣弟清楚,可臣弟只是想她能好起来。”
……
一连几天,她连内殿都没出,每日三餐也都吃的很少。
“娘娘,你这几日都瘦了,多少再吃一些。”
“我吃不下了,撤下去吧。”
雁栖无奈的将饭菜都扯下去,走出内殿,一个宫婢走了上前,“雁栖姐,吉祥在殿外要求见咱们娘娘。”
“吉祥,她现在不是在平阳郡主的身边当差,她来见娘娘有何事?”
“让她进来吧。”
不知何事,端语凝站在她们身后。
“雁栖,倒一杯热茶,我想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好,奴婢这就去。”
吉祥走了进来,见她坐在院子中,依旧是一身白衣,走上前俯身行礼道:“吉祥参见凝贵妃。”
“起来吧。”
她的目光看向她的脸,宫中都在传凝贵妃被毁了容,可她却在她的脸
上看不到一丝毁容的痕迹,皮肤甚至比之前更要白皙光滑,就像是润滑的牛奶一般,白白嫩嫩的,不过硬要说有什么变化,她好像比以前更美了。
见她大胆的瞪着她的脸,她抬起眼帘看向她,“很意外本宫的脸上没有狰狞的疤痕?”
吉祥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再大胆的看着她,“奴婢不敢这样想。”
“说吧,来见本宫有何事?”
她心里得意了一下,连忙将衣袖中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她,“奴婢是奉了平阳郡主的命令,来将皇上落下的东西还给娘娘,郡主说皇上今日早上走的匆忙将东西落下,皇上朝中的事情繁忙,东西交给凝贵妃就可。”
雁栖正好端着热茶走过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边,伸手接过吉祥手中的东西。
“凝贵妃不打开看一下吗?”
她不用看也知里面的包裹的东西是什么,殷落雪是在向她宣战,她是要告诉自己,皇上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东西你拿回去,既然是皇上的东西,就还是亲手交给皇上的好,回去告诉平阳郡主,本宫的东西她若是有本事抢得去,本宫就送她了,无需她再还回来。”
吉祥没想到
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雁栖将手中的东西放入她的手中。
“你可以走了。”
“奴婢告退。”
吉祥离开后,她的目光看向雁栖,“以后他送来的饭菜都倒掉,本宫不会吃他送来的任何东西。”
原来娘娘知道每日的饭菜都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些菜都是娘娘最爱吃的。
“是,奴婢遵命。”
次日一早,皇上派人送来一个发带,发带中间镶着一颗深蓝色曜石,旁边放着一封信。
她瞥了一眼托盘中的发带,心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般,“东西退回去。”
“娘娘,皇上赐给的东西怎么能退回去,要不娘娘还是先收着吧。”
“雁栖,是不是要本宫连你也赶出凤凝宫。”
她连忙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对娘娘是一心一意的,奴婢只是不想娘娘再生皇上的气。”
“他是皇上,本宫怎么敢生皇上的气,本宫的话你照做就是。”
她走到窗口,目光看向外面,她觉得自己是病了,生了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