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语凝留宿在晟凝宫的事情再次在后宫传开,各宫的娘娘全部都跑到皇后的宫中想要告端语凝的状,自上一次在湖边凉亭中发生的事情后,阮婉儿就一直称病,再未踏出景仁宫一步。
“各位娘娘请回吧,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便见各宫娘娘。”
各宫嫔妃一听,心里虽有不甘,但皇后病了,没有人带她们去太皇太后那里告状,总不能她们这些嫔妃自己单独去找太皇太后去说,皇后乃是后宫之首,她若是不出头,这个头怕是没人会出。
曲玉环在心里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宫婢离开,希妃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带着宫婢也离开,快要走到矽尘宫时,却是看到御膳房里的人端着食盒快步的走了过来,见到她连忙停下来,俯身行礼,“奴才参见希妃娘娘。”
“王公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个宫?”
“奴才是要去丽妃娘娘的殿里,丽妃娘娘说要吃杏仁酥,这不刚刚做完奴才就马上给送过去。”
“杏仁酥是好吃,里面再多加一些花生仁就更香了。”这曲玉环果然是会吃,而且据说这杏仁还美容。
“丽妃娘娘不吃花生仁,说是从小对花生过敏。”
王公公无意的话却是
让她心里冷笑了一下。
“是吗?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吃花生会过敏的,王公公那就快些送去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了。”
王公公连忙俯身道:“奴才告辞。”
她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秀气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
“人都走了吗?”
“娘娘,各宫的娘娘都回去了。”
皇后从内殿中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丝的病容,只是脸色略微的有些苍白,坐在殿外的软榻上,宫婢连忙端上茶水。
“你们都退下吧。”
殿中伺候的宫婢都退了下去,就只留下贴身的宫婢,于姑姑。
“爹爹还没有消息吗?”
“娘娘,老爷还没有回信。”
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张,想到皇上那张冷峻的脸,她就觉得从心里往外的冷,皇上已经是知道她都清楚父皇为他下的毒蛊,他要让她证明她和他是一条心的,她到底要怎么证明,爹爹说毒蛊没有解药的,可是如果不交出解药,皇上又怎么会相信她对他是真心的。
“娘娘,不如我们就杀了那个女人,只要那个女人死了,皇上就会忘了她……”
“不行,那个女人不行死,如果死了皇上对阮家就更没有任何
顾忌了。”
“那不如,就将那个女人真实的身份告诉她,只要她恨皇上,事情就好办了。”
她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可,如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信,反而去和皇上求证,那怎么办?”
“娘娘,会不会是娘娘想多了,皇上怎么可能会对娘娘不利,现在老爷和大公子都已经去了边关为皇上打仗,皇上该是对娘娘更好才是,就算皇上已经知道下蛊之事娘娘清楚,皇上也不能将娘娘怎么样。”
“本宫知道,可是……可是本宫担心,皇上身体里的蛊毒可能已经解了。”
“怎么可能,老爷不是说这蛊毒没有解药吗?除非被下蛊毒的其中一人已死,可是那个女女人……”
“这才是让本宫担心的地方,可能连爹爹都不知道,皇上可能早就已经解了身体里的蛊毒,才会那么没有顾忌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那之前的那些人说的那些……”
“可能都是假的,皇上早就知道了一切,现在本宫就盼着爹爹能尽快打赢这场仗,班师回朝,这样本宫心里才踏实。”
次日晚膳后,夜玄麒拉着要看书的端语凝陪着他批阅奏折,她不乐意,他便抱起她走到外殿的书桌后
,将她放在腿上,并将笔墨拿给她,让她磨墨,她心不甘情愿的替她磨墨,不时的抬头看向他的侧脸,她一直都觉得他很好看,只是没想到就连侧脸也是那么的好看,还真是一个妖孽,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却是感觉如此的熟悉,好像她以前也这样说过他,说他是妖孽。
她磨墨的手停顿下来,脑中不停的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她说过这样的话?最近她的脑中不时的就会想起一些她觉得陌生的人或是想起陌生的事情,她想或许她的记忆快要回来了。
“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看向他,“在想,这后宫的嫔妃不是都不允许留宿皇上的寝宫吗?皇上为何一定要臣妾住在晟凝宫?”
他沉默着看着她,这后宫中的女人众多,但他只爱她一个人,这晟凝宫是他的寝宫,同样也是她的,他想让她每天每夜都陪着他,不是要翻牌子才能和她在一起。
刚要开口,门外的裴恒道:“皇上,荣翠宫出事了。”
端语凝连忙从他的腿上下来。
夜玄麒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