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是卫阮阮的生辰,姜云姝难得没往蒋家跑,安安静静留在家里为其庆生。
因着卫阮阮性子内向,来盛京后鲜少出门,也没结识什么朋友,生辰宴便未曾大摆,只是自家人在一处聚聚。
这是卫阮阮在盛京过的第一个生辰,沈家姐妹们怕她觉得被人冷落,特意凑在一起商量了下,打算把她的生辰宴办的热热闹闹。
二月的盛京天气开始转暖,子苓把狐裘收在箱底,又拿了身薄袄为姜云姝穿上。
“姑娘可得动作快些,不然一会要迟到的。婢子听说三公子一早就过去了,也不知送了
什么东西,叫表姑娘恼的直接让丫鬟把他轰了出去。”
“这个没正形的东西。”姜云姝想起沈云河就头疼:“阿钰都开始四处打听哪家学士开门收学生了,他倒是好,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逗弄人家小姑娘。”
萧奕提出过可以推荐卫钰去国子监入学,卫钰当时便拒绝了,只说自己散漫惯了,恐受不住国子监规矩严苛。
但姜云姝心里清楚,卫钰是要强的性子,他不想欠萧奕这般大的人情,免得日后在萧奕面前直不起腰板。
天冬一边为姜云姝贴花钿一边道:“萧大人不是夸赞过咱们三
公子,说他的文章颇有见解,灵性十足么?”
“却是不合适科考。”
“三公子脑子灵光,又有萧大人提携,未来肯定不愁的。”
姜云姝不置可否,梳好妆就往卫阮阮屋里去了。
沈玉荨和沈玉珠已经到了,卫钰和沈云澈在屋外说话,沈云河则不知跑哪去了。
她提裙进屋,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寿星?怎生的这样俊俏?”
卫阮阮一向喜欢素色,今儿罕见穿了身桃色衣裳,分外娇俏。
“三表姐就莫要取笑我了,快喝杯暖茶吧。”
沈玉珠是个调皮的,打趣道:“三姐如今可是稀客
,我可是好久都没在白日见过你了,倒是萧大人,好大的福气,整日有三姐陪着,想来病都要比平时好的快呢!”
“你个促狭鬼。”姜云姝作势要打她,沈玉珠躲去沈玉荨身后,咯咯的乐。
闹了好一会,姜云姝突然问卫阮阮:“云河今儿怎么气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卫阮阮双颊一红,垂首不与她对视,声音如同蚊呐:“没,表哥没说什么。”
她觉得不对,又想问些什么,沈玉珠忽然打断了她:“三姐三姐!你听没听说拜树神的事?听说求姻缘可准了!”
也不知她从哪
听来的,非要拉着几个姐妹去跟找树神许愿,求前途求姻缘。
沈玉荨不信这些,压根没搭茬,卫阮阮年纪小,一听“求姻缘”就害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姜云姝也不想去,却是耐不住沈玉珠撒娇,只得陪她拿了红绸去寻府上最粗壮的树了。
沈玉珠把愿望写在红绸上,系在了树枝上,又煞有介事的双手合十祈求了一番。
“好了!轮到三姐了!”
来都来了,姜云姝便没扫她的兴,只是刚在红绸上写完字,便有丫鬟匆匆跑来。
“姑娘,宫中来人了,好像是圣人要宣您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