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随口一问:“扬州贺家,阿冉可有耳闻?”
“听说过,前些年还算风光,这几年似乎没落了。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问问。”姜云姝拿起颗桃子在手心掂着玩,忽然想到什么,心神微动。
“阿冉,等明年你哥哥上京赴考,叫他走陆路吧。水路近来不安稳,你瞧我这次,乘着沈家的船还被水匪劫了呢!”
许冉晴连连点头:“是这个理,走陆路也就只多耗费一个月时间罢了,回去我便跟他说,还是阿姝你想得周到!”
姜云姝笑笑,心里却压着些沉重。
希望这辈子苏姐姐能得偿所愿
,莫要再如前世那般,与心上人生离死别。
闲谈半晌,下人送了些零嘴进来,姜云姝尝了份糖蒸酥酪:“这个挺好吃的,你叫人给他们也送些过去,给萧奕的那份少加糖,他不喜甜食。”
许冉晴跟卫阮阮打趣:“瞧见没?人家的喜好你表姐记得这么清楚?可见是有了男人,咱们便得靠边站了。”
“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
“我可不信。”
“俗话说的好,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裳,我待你们自然……”
话没说完,房门忽然被叩响,低沉清冷的一声“阿姝”钻进耳朵,某人瞬
间闭了嘴,心中警铃大作。
萧奕什么时候来的?可听见她方才那番“高谈”了?
许冉晴看热闹不嫌事大,忙让人开了门,姜云姝不敢跟他对视,默默扭开了头。
萧奕浅淡眸光扫过,许冉晴果断扯着卫阮阮溜之大吉!
这个没义气的!
姜云姝状若无事,把手里的糖蒸酥酪递向他,笑吟吟道:“可好吃了,尝尝?”
萧奕接过瓷碗,却是放在一边,单手搂着腰把她抱在膝上,她挣扎:“别闹,阿冉和阮阮还在外头呢。”
萧奕不放人,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温暖的气息扑在耳根:“把方才说的话再
说一遍?”
“哪…哪句话?”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什么?”
完了,果然,做人不能太嘚瑟,报应来的未免有点太快了。
她眸珠转了转,一亮:“我的意思是,男人如过冬的衣裳,不可或缺!”
他挑眉:“是么?”
“没错!”
“我真的真切,你那时可不是这个意思。”
姜云姝本来还想嘴硬来着,毕竟她一向秉承着只要我不承认,我就没有错的处事准则!只是……话还没开口,她就从萧奕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
脖子一缩,老老实实认怂。
“我错了,我就是嘴上逞逞威风,以后
再不敢了。”她讨好的在他嘴角轻啄了下,乖巧的不行。
萧奕知这些都是假象,她不仅敢,还敢变本加厉。
只是就算心知肚明又如何,他半句重话也不舍得说,只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疼!”
“疼也忍着。”
她说错话在先,理亏的很,老老实实叫人按在榻上欺负了番。
小姑娘娇娇怯怯,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三日后是我兄长忌日,你随我过去,可好?”
她乖巧点头,被欺负狠了的红唇跟颗红果儿似的,格外惹人疼。
萧奕忽觉不够,欺身过去,引得小姑娘声声娇嗔。
“你轻些,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