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亭在酒里添的是蒙汗药,姜云姝被竹谨扶出来的时候晕晕乎乎,吃了对方给的药很快便缓了过来。
只是药力过后,她见了风,又被酒力侵蚀。
“什么破酒,喝着甜丝丝的,后劲这么大。”
她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实在坚持不住,便进马车里歇息了。
有小厮提议:“小主子醉的厉害,要不要去把子苓姑娘接来?”
竹谨直接否了。
果然,等萧奕跟贺文亭谈完事情,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她怎么样?”
“蒙汗药不妨事,就是醉的厉害,大人去瞧瞧?”
姜云姝听见有人掀开车帘的声音,眼睛警惕的睁开,见是萧奕
才放心的合上,只眯了一条缝。
“萧奕?”
她唤了声,却没人应,她不高兴了:“萧奕!”
他坐在她身旁,把她靠着木板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肩上,以便让她舒服些。
“再唤一声。”
“唤什么?”
“我的名字。”
“萧奕。”她意识不清的时候特别听话,他让唤,她便乖乖的唤了。
姑娘家软软糯糯的,小脑袋在他肩头一点一点,他轻声道:“日后别在外面饮酒,记得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不高兴的攥起了拳头:“那酒里还有蒙汗药呢!”
“知道有药还喝,傻不傻。”
“是你让我喝的!”
“我
让你喝你便喝,这么听话?”
他轻笑,她却是微微皱了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她笑着道:“因为你是萧奕呀。”
他微怔。
有些惊于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他的信任。
“你不会害我的,对吧?”
“嗯,不会。”似是回答,又似是承诺。
她满足的笑了,眉眼舒展,像极了吃到糖的孩童。
马车行驶,悠悠荡荡,原本意识还有一丁点的清醒姜云姝一下子就迷糊了,小脑袋在萧奕肩头蹭来蹭去,蹙眉嘟囔着:“我难受!”
他关切:“哪里难受?”
她捂着胸口:“这里烧的慌,什么破酒,后劲这么大!”
姑
娘家生的丰满,衣襟鼓鼓囊囊,腰身纤细,极为惑人。
萧奕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喉头一紧。
“子苓,你给我揉揉。”
他自然没动。
她委屈巴巴的拉住了身边人的衣袖:“子苓,你怎么不管我呀?”
他无奈:“子苓不在。”
她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你问问子苓,她知道的。”
“很快就到了,忍一忍。”
她乖巧的点头,安静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小时候我不舒服,娘亲总是会亲亲我的!”
醉的实在糊涂,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就这里!你亲亲我,说不定我就好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某人的喉咙更紧了,几乎是用全身的自制力在管控自己别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小姑娘还在说胡话。
半晌,他实在绷不住了。
他是个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小姑娘实在太勾人,他承认自己卑鄙,按捺不住心底遐思,捧着小姑娘的脸庞,微凉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触碰了一下。
浅尝辄止。
但已经足够叫人呼吸紊乱。
贺府。
萧奕走后,贺文亭呆坐在书房里。
半晌,他拿出了一张画卷。
画上男子丰神俊朗,贺文亭细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面庞,酒气晕染了双颊,睫下悬泪,低声轻喃。
“文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