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润喉:“所以,我怀疑那些被劫掳的人以及年岁大的乞儿都被人弄去挖矿了,毕竟挖矿是要很多劳力的,他们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招工,只能用这种手段。”
“羊毛不能可一只羊身上薅,所以我琢磨着,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仅齐城才有。”
这让萧奕出乎意外,如此看,小姑娘跟那贺小公子说话,便真的只是在套话。
他心里彻底舒坦了。
“很有道理,我派人去查。”
“我聪明吧?”
“嗯,聪明。”他心情愉悦,又不免觉着自己当真可笑,竟还跟着毛头小子似
的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他叮嘱她:“齐城民风不错,平时可以多逛逛,但记得要少打听有关矿产之事,也别询问旁人乞儿和流匪的情况,那贺家的小公子……你也尽量不要与其来往,免得被有心人盯上,得不偿失。”
“我知道的,我又不傻。再说了,你求我去操心这些事情,我都不干,我还得去找那家胭脂铺呢。”
说起胭脂铺,姜云姝嘴里的榛子一下子就不香了。
这天夜里,她盖着厚实的棉被,终于睡的暖和踏实了,翌日醒来,已快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子苓端了温水过来:“竹
谨说萧大人出去找生意做了,临走时留话让您今天随意在城里逛逛,别走的太远。”
“嗯,知道了。”她懒洋洋的应着,又躺了会才起床梳洗,琢磨着自己该从哪开始查起。
围城西,胭脂铺,入地三尺。
就去城西逛逛吧。
用完早饭,她忽然感觉身下一热。
“完了,不用出去了,我葵水来了。”
子苓赶紧去拿月事带,姜云姝郁闷的要命,她每次来葵水肚子倒不怎么疼,只是腰酸腿软的厉害,不能出门。
于是乎,她只能取消所有计划,巴巴的趴在窗口往下看。
子苓道:“这次好像提
前了几日,可能是着凉了,婢子让后厨给您煮点红糖水去,可惜您不吃姜,姜汤驱寒是最好用的。”
“不用,不想喝。”
“姑娘要去听戏吗?听说这边的戏可有意思了,婢子给您租辆轿子,不用您下地走路。”
“不去,坐不住。”姜云姝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坐在圈椅里,羡慕的看着街上来往的姑娘们:“你要是想听就让竹谨跟你去一趟,他要是没空你就随便揪一个侍卫,结个伴免得被人欺负。”
她知道,子苓最是喜欢听戏,什么戏都喜欢听。
子苓笑道:“您现在可真是,咱们哪
能随便支使那位的人。”
姜云姝回头看她:“可我瞧你支使景昭那几个小厮挺顺手的呀。”
“这哪能一样,婢子跟他们从小相识,自然没那么多顾虑。”
“瞧瞧,小小年岁想的就那么多,以后你要是成亲了,一准是个管家婆。”
“婢子才不嫁人呢,婢子就陪着姑娘。”
姜云姝唇角笑容淡却。
前世,她已经帮子苓看好了夫家,对方是个管事,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敦厚,长的也清秀,可是没等俩人成亲,子苓便因为护着她丢了命。
她已经耽搁了子苓一辈子,这一生,她哪能再让旧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