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知道兄长是被人所害,可那时的他太过弱小。
等他羽翼丰满,当年的事情几乎无迹可寻,他查了很久,结果隐约指向太子。
只是隐约,没有确凿证据。
所以,他只能将当年所有与兄长有过节、以及为太子办事的人全都除掉!宁可错杀,他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当年的事情因为新帝继位无疾而终,这一次,同样的手段再次出现。
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是否,与当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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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城门已关,但沈家总是有着各种办法请人“通融”。
姜云姝被沈云初安抚了一遍又一遍,才答应对裴家的人“客
气”一点——至少别一见面就甩鞭子。
她以为自己肯定气的睡不着,可她连着两宿没怎么睡,刚一进车厢,困意便席卷而来。
“姝儿,醒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被裴正轩的人救了回来,心猛地一沉。
裴正轩穿着朝服站在床边,眸色复杂的看着她。
“姝儿,你听话,别再寻死,我说过会好好待你。”
她怒目而视,唇角冷冷的抿着。
他似是无奈,更是心疼,试探着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沈家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别再伤害自己,好不好?”
“沈家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姝儿,我是有
苦衷的。”
她闭上了眼睛,用尽全部力气抽回了手。
耳边是他近乎偏执的低喃。
“姝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这句话像是毒蛇般钻进了姜云姝的耳朵,猛地一个冷颤,她惊叫出声,子苓关心的声音令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她又做梦了。
“姑娘是不是又魇着了?等回京咱们请个高僧做场法事吧?”
姜云姝摇摇头,靠在子苓身上,不由得想起了前世。
若不是后来她遇见了那个擅毒的老头子,起了拉着裴正轩同归于尽的念头,怕是早就将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
不过有一说一,前世裴正轩把她关在别院,
吃喝穿戴的确没亏过她,她那一身伤,都是自己不想连累沈家,寻死时闹出来的。
话说回来,裴正轩这人心思太深,甚至直到她临死之前,依旧在装着对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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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刚得了消息,沈家的人已经往这边走了,就快到了。”
茗棋端了药酒和金疮药来,裴正轩趴在床上,脸色惨白,大滴的冷汗不断从额头落下。
“公子这又是何必呢。”茗棋低叹一声,动作利索的给裴正轩换了药。
“若能叫她对我改观,怎样都值得。”裴正轩声音很虚弱,甚至因为疼痛带着颤抖。
沈云澈被劫是他策划的。
他原本的
计划是让沈云初回京城报信,按照他对姜云姝的了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跟过来,到时候山匪会想办法扣下姜云姝,到时候他再现身使计,救出二人。
如此一来,他便是沈家的恩人,既能扭转之前给她留下的负面形象,也方便之后施展其他计策,徐徐图之。
想到这,裴正轩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无奈苦笑。
“谁叫事情出现了偏差,她虽然悄悄出城了,但却与萧奕碰见,还被带到了通州。偏偏太子命我守好通州的事情。为免引起萧奕注意,我不敢将事情布置的太过,又怕夜长梦多,只能先救下了沈云澈。如此,也不算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