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拿着诗的手，开始哆嗦。
看着楚赫，语气艰难又痛苦地问道：“世子，您是……认真的吗？”
他跟在世子身边。
见世子给不少美人写过诗，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的。
您这赞美谁的美貌不好，赞美皇后干什么？
若是陛下觉得，您这是瞧上皇后了，这会给我们府上，惹来多大的麻烦，您想过吗？
楚赫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认真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你主子我，写诗送人，都会弄错对象？”
仆人：“这……哎……世子，奴才以为，皇后不是一个很适合送诗的对象啊。
要不您再仔细想想！其实这个京城的美人，还挺多的。
哪怕您给八王爷的心上人，袅袅郡主写诗，或者给白将军的心上人，吴姑娘写诗呢？”
虽然那两个也是不好得罪的，但是总比给皇后写要好啊。
楚赫危险地眯起眼睛。
看着对方道：“怎么？本世子如今，已经使唤不动你了？”
那仆人吓得一抖。
立刻就跪下了，开口道：“世子，自然不是了！您当然是使唤得动奴才的，只是……
奴才，奴才也就是担心您，您知道那个凌云峰，如今是个什么下场吗？
他已经倒了好几日的
夜香了，京城的权贵们提起他来，当真就没有一个不笑话的。
您说您这……您这何必把自己，也陷入危险的境地呢？”
楚赫不甚在意地道：“赞美过皇后的人那么多，王正荣赞美过，御使大夫也赞美过，多本世子一个怎么了？
难道只有他们有资格夸奖娘娘，本世子没有？
本世子写的是赞美的诗歌，又不是情诗，你紧张什么？
陛下就是生气，本世子也能说，是陛下过于敏感多疑！”
仆人：“……奴才领命。”
罢了。
世子既然一意孤行，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旁人写诗赞美娘娘，其实也没什么，还不是因为您是个出了名的花心之人，您写诗，是个人都会以为，您是想撩拨别人？
……
宫中。
顾云笑睡了午觉起来，就收到了楚赫遣人送来的诗。
她看完了之后。
倒是愣了一下，问道：“长隆公主府的人送来的？”
云香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娘娘，您说楚世子这是何意？
难道他已经知道，您要给他送衣袍的事了？
若是这样，他还挺上道啊，想来他对娘娘您，也是有几分心思的。
没有辜负您对他的一片心意。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小宇子公公今
日出宫了两趟，莫不是小宇子去说的？”
不过小宇子有什么理由，迫不及待地把这事情说给楚赫听？
云香有点想不通。
顾云笑听了云香的话，不置可否，盯着那首诗，不得不说，对方还是有几分才华在身上的。
只是……
她来回看了几眼之后，问了云香一句：“这好像，不是陛下的笔迹？”
她先前是看过萧九胤的字的。
给萧九胤侍疾的那几天，偶尔也会看到他动笔。
云香看了一眼，也是道：“的确不是！不过，娘娘，这本来就是楚世子写给您的，您为什么要问，像不像是陛下的笔迹？”
云香当真是完全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顾云笑默了一会儿。
问道：“能找到楚赫的笔迹吗？”
云香：“这……自然是能的，难道娘娘您是担心，楚世子找人代笔？”
顾云笑含糊地道：“嗯，是有这个疑虑。”
云香觉得娘娘太多心了，就是代笔，代笔的人也不可能是陛下啊，陛下真的不是那么伟大的人，早上一件衣袍的事情，都把陛下气成啥样儿了？
但娘娘这么说了，云香还是道：“那奴婢去找，楚世子很喜欢给美人写诗，坊间是有不少他的字迹流传的。
哦，对了，楚
世子的字体，自成一派，先前与许多大家一起，还被录入到一本册子里头，说是什么行书的代表之一。
奴婢遣人去把那本书找来，不少学书法的人，都会买那本书临摹学习。”
顾云笑看了看手里的字，的确也是极好看的行书。
此刻云香这么一说，她自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相较之大张旗鼓地，找楚赫在坊间的字，自然是买一本书回来，更不容易引起萧九胤的疑心。
不多时。
云香就把东西找回来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