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是!”
不多时。
王御医来到了此处。
低头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顾云笑:“本宫问你,可有什么药物,洒在斗篷上,能让披着斗篷的人,第二天说不出话?”
王御医:“这……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药粉,都能造成这种效果。不知娘娘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那些狱卒一听这话,脸色就已经开始发白了。
一人立刻道:“娘娘,可若是斗篷上面,真的被撒过细碎的药粉,我们以为只是灰尘,未能察觉。
那我们接触过斗篷的人,应当也会出事啊。
怎么会只有王氏一人,说不出话,但是我们都能说得出来呢?”
他这是担心,娘娘认为是斗篷有问题,那他们这些送斗篷进去的人,就闯了大祸了。
所以赶紧出言辩驳。
顾云笑瞥了他一眼,没搭话,而是看着王御医道:“是否有可能,有的药粉,对常人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中风了的人,影响巨大?”
王御医连连点头,道:“有的,臣近日里,就发现了三种这样的药粉。
正打算写进书里。
提醒一些民间的大夫,也都小心一些,莫要让中风的人接触。
不过娘娘,
您忽然问这些,是……”
顾云笑:“你把当日,王氏的情况,细致地跟王御医描述一下,看看是否相符。”
说着。
她看了一眼负责给王氏灌毒酒的人。
那人现在也是慌的一批。
因为如果顾云笑的猜测属实,那说明自己当日负责行刑,也是犯了一个错误的。
他赶忙把情况一说。
说完之后,王御医还问了他一句:“王氏当时,是否脸色还有些红,眼睑泛着青紫?”
那负责人一愣。
回忆了一下之后,小声道:“好像……是。”
王御医道:“那就确定了,应当是用了药粉,才会变成那般。”
那负责人小声呐呐地道:“我……我以为,她都是装的,以为她日前是没睡好,所以眼睑才有青紫。”
说完了之后。
他也噗通一声跪下了,连忙对顾云笑道:“娘娘,小的如此处事,都是因为先前,诡计多端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常常在死到临头的时候,忽然装病,装不对劲,想要逃避刑罚。
小的一开始还会给他们找大夫看,后头发现全是演的,所以小的也就没有再找人看过了。
小的,小的……还请娘娘恕罪!”
吴瑾绣听到
这里,也算是明白了,愕然道:“娘娘,这么说起来,那谢娉婷有可能是在斗篷上下药了,就是不想让王氏在临死之前,开口说话?”
顾云笑:“极有可能是如此!在兵部尚书府盗取要件,陷害本宫的事。
必然是谢娉婷所为,王氏为谢娉婷顶罪,也是以为太后会救她。
只是王氏贪生怕死,在看见老鼠被毒死了之后,自然会想翻供。
谢娉婷是王氏的孙女,她何其了解自己的祖母,为了活命,为了避免祖母翻供,所以她就行此险招!”
吴瑾绣作为一个从小熟读女德女戒。
对忠孝仁义,都十分信奉的人,听到这里,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地道:“可……那是谢娉婷的亲祖母啊,为了活命,她竟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顾云笑:“她们祖孙二人,其实都是同一种人。
可以为自己的亲人付出,但是能付出的是有限的。
一旦涉及自己的性命,便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什么血缘,亲人,通通靠边站,一切都并不紧要!”
吴瑾绣道:“谢娉婷如此作为,娘娘就应当把她抓起来!
不论是干扰执法程序,还是如此谋害祖母。
在我们胤盛
皇朝,都是大罪!”
顾云笑:“证据呢?”
吴瑾绣:“这……”
顾云笑接着道:“纵然本宫可以根据众人所言,推论一些事情出来。
但是我们并无实证。
若是那斗篷,还在牢狱中,倒也还好说,可以捡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可是现在,唯一的物证,斗篷也被取走了。
其实王氏的死的时候,身上的物件,肯定不少,绝对不止一件斗篷。
但是谢娉婷什么都不要,偏偏就只要那件斗篷,你们就没想过原因吗?”
顾云笑这么一问。
那两名狱卒的脸上,都是心虚,他们也是服了自己了,那两次,但凡拒绝了谢娉婷一次,也不会搞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