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泽嘴角一抽，开口道：“陛下，只有这些吗？”
其实皇后对自己有这种看法，自己也不奇怪。
毕竟世人对自己，几乎都是这样的看法。
只是……
若是小宇子说的是真的，陛下是为了皇后针对自己，那若皇后只说了自己不好，陛下有什么理由生气？
毫无这种必要啊！
萧九胤的脸色，变得更冷了，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沉声道：“不如慕爱卿说说，你想听皇后如何评价你，朕再替你问问皇后，看皇后能否认同？”
慕羽泽：“这……这倒也不必！既然只有这些，那臣便不多问了。”
萧九胤：“那现在该慕爱卿告诉朕了，你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缘由？”
慕羽泽当然是不会说，自己都是为了试探面前的君主。
于是开口道：“臣为陛下办事，当然是想知道，皇后对臣的看法，还是那句话，为了以后，在皇后跟前，能说的上话，好为陛下谈合作。”
帝王却冷不防地道：“以后这些合作，不必慕爱卿你去谈了。”
慕羽泽：“啊？难道陛下您有更好的人选？”
萧九胤：“嗯。”
慕羽泽：“臣能问问是何人吗？倒不是臣要追根
究底，只是臣需要判断，此人的能力是否足够，会不会反而给陛下您添乱。”
萧九胤：“此人就是朕自己，慕爱卿认为能力足够吗？”
慕羽泽嘴角一抽，自是立刻道：“那当然是足够的，陛下亲自出手，自然比臣出手，还要合适得多。”
才怪！
陛下是不是忘记了，皇后十分讨厌陛下的事情？
许多事情，若是陛下自己去谈，怕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破局了。
可是眼下已经有了陛下喜欢皇后的怀疑，慕羽泽当然不会傻到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萧九胤道：“既然慕爱卿也认为，朕是合适的人选，想必你也不好奇，皇后对你，是否还有其他看法了？”
慕羽泽笑了笑，道：“陛下，其实皇后能对臣有什么其他的看法，臣一目了然！”
帝王眯起眸子，审视道：“哦？那不如慕爱卿说一说！”
他转动扳指的速度，变得更慢了。
慕羽泽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所以他心里也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即将决定，自己是否还能与从前一样，被陛下宠信。
他试探着，温声笑道：“想必皇后只觉得，臣是个老男人，看见臣这样的人，心里
便不快。完全不如见着年轻的陛下您愉悦。”
接着。
他发现帝王的情绪，明显地好转了，屋子里肃杀的气氛，也消失了一个七七八八。
萧九胤：“是么？”
慕羽泽：“自然是了！臣都已经二十八岁了，陛下和皇后，都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臣这可不是就是个老男人么？”
皇帝陛下听到这里，语气甚至变得温和了一些，只是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般，说了一句：“可慕爱卿的俊美，天下皆知，这一点也不可否认。”
慕羽泽继续自黑：“论起俊美，臣又如何比得过陛下？
而且，臣这把年纪了。
不似陛下与皇后，是同龄人。
想必皇后都觉得，与臣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吧。
若不是想知道陛下您的打算，她兴许都不想与臣这种老男人说话。”
萧九胤听完了之后，倒是轻咳了一声，道：“慕爱卿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慕羽泽摆摆手，道：“唉，陛下，臣年纪大了，就是要服老的。
想必也只有与臣年纪相若的姑娘家，才能看的上臣。
那些个二十岁不满的年轻小姑娘，都只会觉得，陛下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慕羽泽也不傻，从陛下这
些微末的语气变化，他已经意识到了，小宇子说的话，九成是真的！
唯一一成可能虚假的地方，也不过是小宇子先前乱分析，让慕羽泽质疑对方的分析能力罢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当然是拼命的自黑，让陛下知道，自己与皇后之间，半点可能都没有，因为自己老了，比皇后年长十岁。
自己只是一个老男人！陛下没必要把自己当情敌看！
萧九胤听着，只觉得十分顺耳，倒也是！
不管顾云笑，如何看好慕羽泽这人，但是此人毕竟与他们不是同龄人，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
一个老东西，顾云笑又怎么会真的看上对方呢？
无非只是看好对方的性格罢了。
首辅大人还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三十不到的年纪，就被陛下腹诽为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