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虽是都很快地弯腰见礼,但是脸上却并不见多少尊重。
可见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未曾将这个长公主看在眼里,也正是因此,长公主原本就并不好看的脸色,此刻也更是难看了。
听着对方不善的语气,顾云笑自也没多好的态度。
偏头问了挽云一句:“哪位长公主?”
她确实是不认识对方,只是这话落到了对方的耳中,俨然就是另一种羞辱,她当即就铁青了一张脸,开口道:“就是陛下,平日里也会叫本公主一声皇姐,你竟假做不识得本公主,顾云笑,你就如此目中无人吗?”
云香当即便冷着脸道:“大胆,即便你是长公主,也不该如此直呼皇后名讳!”
长公主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可却也说不得什么,云香这话是没问题的,除非顾云笑允许,自己才能直呼对方的名讳表示亲近,但是对方不允许,自己如此就是大不敬。
长公主心中很是愤懑,但此刻也只得低头道:“是卫宁无状了,还请娘娘恕罪!”
顾云笑当然看得出来,这人的道歉是不情不愿的,可她也知晓这其中,也有自己不认识对方,将对方
惹毛的责任,她是讲道理的人,故而对对方这句话,也并无追究的意思。
反正他们唱跳了这么半天,顾云笑也有些累了,便一摆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只留下了挽云和云香,在此地伺候。
接着看了长公主一眼,开口道:“公主进来吧!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对方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顾云笑跟太后演了半天婆媳,一口一个母后、儿臣的,现在也很累,所以完全没有要假装亲昵,叫对方皇姐的意思。
卫宁长公主听着这称呼也没什么反应,显然从前原主也是这么称呼她的。
只是见着顾云笑没有就自己直呼皇后名讳的事情,惩罚自己,她便越发觉得母后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顾元帅死了之后,顾云笑果真是收敛了,就连选妃的事情,都知道退让了,眼下自是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这令她脖子都忍不住扬了一下。
顾云笑见着她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将脖子伸成长颈鹿走了进来,只觉得古怪又离谱,还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看,那位长公主似乎更上头了,把脖子伸得更长了一些。
顾云笑
:“……”
有毛病把这个人,再这么伸下去,脑袋都快跟脖子离体了。
长公主还半点不知自己行为滑稽,对自己十分满意的她,进来之后,倒还问了一句:“娘娘,卫宁可以入座吗?”
顾云笑看着她这长颈鹿和花孔雀结合体的模样,一时间也来了几分兴致,于是开口道:“长公主坐就是了!”
长公主:“是!”
她得意地走到边上落座,将顾云笑此刻允许自己坐下的行为,也视为了对方对如今局面的恐惧,看,这妖后果真已经开始步步退让了,这让卫宁长公主的胆子,也不禁更大了些。
接着她才整理了一下衣摆,看着顾云笑道:“娘娘,卫宁此来,是听母后说,过段时日,就要给陛下选妃了,不知可有其事啊?”
这语气里面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顾云笑一下子就懂了对方的来意,搞了半天是来看自己热闹的啊,估计是想看到自己伤心欲绝的画面,也好高兴高兴。
这顾云笑就觉得有些意思了,回了对方的话:“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呢,所以长公主你方才来的时候,看见的场面,正是本宫在带众人庆祝!”
长公主:“?”
你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哪个女子见着这种事能开心得起来,你竟然还有心情庆祝?
她料定了顾云笑根本就是在口是心非。什么庆祝,怕不是在借酒消愁吧?
于是故作关心地道:“皇后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女子嘛,本来就应该宽和一些,再说了,宫里多一些姐妹给自己解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嘛!”
云香看她这么说,气得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简直都忍不住想骂人了,什么时候一个长公主,也能来主子的宫里幸灾乐祸,说这些阴阳话了?他们家主子的兵权还没被夺走呢。
还没等她护主。
顾云笑便率先笑了:“长公主说得很有道理!这事儿本宫也是如此看待!”
长公主:“?”
你怕不是在逗我?你不是应该被我这句话噎住,气到吗?你这是在说啥?
顾云笑似乎完全看不出来她的迷茫,还接着道:“此事想必是母后高兴,陛下期待,本宫也十分愉悦,可见这真是一件举家欢腾的大好事,皇姐你说是吗?”
长公主嘴角一抽,以至于看顾云笑的眼神,都变得十分惊奇。
可对方
对自己发问,她自也只有满心疑虑地点点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