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这个贱人看起来,竟然一点亏欠都没有,还能大刺刺地说出来!
顾云笑:“母后息怒!儿臣只是实话实说!一切都是为了陛下日后的名誉着想,儿臣相信母后您,定是明白儿臣的良苦用心的!”
太后压着火,还良苦用心,真是狗屁!
她愤怒地道:“她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顾云笑:“这个儿臣还真的不知道,没好多问,毕竟儿臣从前跟她,也并不相熟,窥探这等事也不好!”
太后冷笑道:“皇后该不会想说,那个人是你吧?”
顾云笑嘴角一抽,看来老太后被流言荼毒得还挺深,合着今日说这些话,还有试探自己的意思呢。
她诚恳地道:“那还真不是!小姑娘不仅对儿臣没那种意思,还怕儿臣怕得很!”
太后:“……”
是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今日的顾云笑,说话虽然是气人了很多,但是跟从前给自己的感觉,不大一样?不再是那等咋咋呼呼、飞扬跋扈,让自己看着就黑脸的模样了。
但眼下这种似笑非笑,偶尔云淡风轻地说两句气自己,让太后心里更是郁闷。
见着太后的脸色不好看,顾云笑倒也关爱了一下老人家,说道:“母后您不必动气,儿臣
也知晓,您听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那都是流言,您不必理会。”
太后没好气地道:“事关皇儿的名誉,哀家怎么能不理会?”
顾云笑似笑非笑地道:“母后,陛下已经不小了,手中还掌控了如此权柄。儿臣知晓您爱子心切,但该放手的时候也应该放手了,您若是什么都要管,不仅您自己累,对陛下也未必是好事呢。”
养妈宝男,最是要不得啊!
太后顿了一下,有这么一个瞬间,竟然觉得顾云笑说的话,稍微有那么一些道理。
只是……
这道理是自己这个讨厌的儿媳说出来的,她很快便觉得不以为然了:“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多管一些也是该然,若不是有你父,哀家就是垂帘听政,也不是不可能,如今管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这话就是在嫌弃顾云笑的父亲,不该存在了。
顾云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母后,我父做这个摄政大臣,也是皇考钦点的。再说了,从前陛下年纪小,才需要辅佐,如今陛下不是已经亲政了吗?”
这话这是戳到了太后的痛处。
当初先帝去世,她还以为自己会担上大任,手中握着滔天权柄,谁知道先帝根本不把这个机会给她,而是交给了顾元帅,
想起此事她就十分生气。
比起没当上摄政太后,没帮上娘家这一点,更让太后难以接受的,是先帝如此,分明就说明了对她的不信任,夫妻那么多年,最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顾元帅这个佞臣。
这令她也没了好好说下去的兴致,便只是黑着脸道:“哀家要不要管皇儿的事,要怎么管,还轮不到皇后你过问!”
顾云笑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母后说得是!”
那是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怕把他养成个妈宝男,养成个废物,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见着顾云笑这么轻易地应下,太后还古怪地看了她几眼。
旋即她又问道:“哀家有些好奇,不知皇后如今心里的人是谁?”
这话问得很突兀,也很直接。
若是从前的顾云笑,说不定都能直接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是凌云峰这种蠢话,给自己留下一大堆把柄。
顾云笑却是笑了笑,看着太后,眼睛都不眨地扯谎道:“自然是陛下啊!”
全天下都可以认为自己喜欢凌云峰、喜欢吴瑾绣,自己也可以故意做出一些事,这样误导众人。但是自己的嘴上,只能说出喜欢萧九胤,这是唯一正确的答案,如此浅显的道理,她当然是明白的。
太后:“……”
哀家听你在放屁!
见着太后神色扭曲,顾云笑也不再与她为难,笑着说出了对方真正关心的事:“母后,儿臣对吴家姑娘,并无外人揣测的感情。本宫只是觉得,她十分投缘,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狗皇帝还算是个仁君,应该不会把吴瑾绣怎么样,但她对太后还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不给吴家姑娘惹事儿。
自己也好赶紧同对方说完了,去见白旭晨。
太后听完了,神色果然缓和一下:“你这话,当真?”
顾云笑:“自然是当真的!”
见着她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太后便放了心,于是顺势说道:“既是如此,哀家希望皇后,日后还是少往吴家送东西,最好也是不要再往来,与她划清界限,以免对皇后你的名声不好!”
顾云笑:“母后,这可不行!”
要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