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中奇怪地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吴瑾绣也看着对方道:“父亲,娘娘给的东西,咱们还是收下吧,女儿觉得,娘娘不像是坏人!”
比如,对方都没有逼着自己,说出自己的心上人是谁,还十分体谅自己羞于说出口的心情。现在她只觉得,幸好当时没说出口,不然……
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她喜欢的是白旭晨,她这脸面真的不用要了,直接抹脖子算了。
吴恒中愣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瑾绣道:“你怎么还帮皇后说上话了?可是她把你抓起来的,你莫要看见她没对你动手,所以就觉得,她是个好人了!”
吴瑾绣直言道:“父亲,一开始女儿的确很讨厌娘娘,也十分害怕娘娘。只是……女儿觉得,娘娘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今日女儿看见的娘娘,跟当日抓女儿进宫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人,简直都不像是同一个人!女儿认为,她送东西来,是真的关心女儿!”
吴夫人这个时候,都忍不住说道:“瑾绣啊,你是不是在宫中被关傻了,关出幻觉来了?”
吴瑾绣摇头道:“母亲,女儿觉得自己的直觉是不会错的,虽然那个时候,女儿也怀疑了,娘娘是不是在演戏,但是眼下女儿都回到家里了,这还有什么
可怀疑的?她那个时候把女儿扶起来,看见女儿手腕上的伤,分明是有些不忍的。”
那种眼神,吴瑾绣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只是当时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根本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现在脱险之后冷静下来,她自也能够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吴恒中还想说什么。
吴瑾绣兀地问他:“父亲您今日,也见到皇后娘娘了,您不觉得,娘娘的确跟从前,有所不同吗?”
父亲从前见娘娘的次数,可是比自己多。
吴恒中顿了顿:“这……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他今天看着顾云笑放人不说,还准备一顶轿子,他心里也纳闷着呢。
吴夫人见着他们父女都这样说,蹙眉问道:“那……白旭晨来我们家,说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吴瑾绣没好气地道:“想必是为了巴结讨好娘娘,做好娘娘的狗腿子,所以就来我们家狂吠吧!殊不知娘娘根本不稀罕他如此!”
有多爱一个人,就能有多恨一个人,这个道理,吴瑾绣今日算是感受到了!
吴大人夫妇:“?”
他们家女儿,一贯是秀外慧中,长这么大就没说出粗话,性格也是温和得很,就是以德报怨,也不是一回两回。今日对这个白旭晨的敌意,怎么这么大,说
的话也如此难听,就像是遇见了仇人一般?
但是那个白旭晨也着实是气人,所以吴夫人也没有指出女儿言语上的不妥。
只是问道:“这么说,你是相信娘娘了?”
吴瑾绣:“嗯!再说了,咱们若是将娘娘赏赐的东西,都给扔了,此事娘娘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莫说是娘娘了,就是陛下,怕也是要治我们家一个大不敬之罪!”
丢掉皇后赏赐的东西,就算陛下再不待见皇后,也不会允许有人这般践踏皇室的尊严。
吴恒中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是气糊涂了,于是道:“那便将东西都收起来吧!”
吴瑾绣:“那瓶药给我。”
吴恒中想了想白旭晨跑来狗叫的事,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这些东西,你都别用了,父亲再给你找好药就是了,若是娘娘在里头下毒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毕竟是妖后,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吴瑾绣道:“父亲莫不是忘了,方才传话的公公都说了,这药就是太医院都没几瓶,就算父亲您官职高,也怕是很难弄到一样的药,难道您想让女儿的手腕留疤不成?”
吴恒中:“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听我的话呢?”
见着女儿一直跟他唱反调,他也有些不高兴了。
倒是吴夫人打了一
个圆场:“好了,老爷,女儿家爱美,不愿意留疤,这都是人之常情,您一个男子,自是不会懂的。瑾绣才刚刚遭逢大难,心情正是不爽利,老爷您就不要责备她了!”
她这样一说,吴恒中也没了脾气。
于是退一步道:“既然这样,那不如让府医,将这些东西都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毒。若是没毒,才能使用!”
吴瑾绣:“好。”
反正她相信是没毒的。
没多久,府医便将东西都查验完了,走到了吴大人的跟前,开口禀报道:“大人,这些东西都没问题!”
吴恒中一噎,这般看来,还像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一般。
吴瑾绣也道:“父亲,既是如此,那女儿就用了!”
吴恒中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
吴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