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宋梓言有些许惊诧,又沉了一下眼,“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并未!”
雎儿低垂下头,低声说道,“先前我不敢说,只怕说了会给您惹来杀身之祸,如今……我也怕!”
“别怕,”宋梓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爹爹留下证据,就是为了保护你,可惜终究是欠缺了考虑。”
雎儿点了点头,又拉着她的手,“总之,师父你千万不能有事,此事你不如就交给姜亦迟去做,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依赖。
师父是真的害怕。
宋梓言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头,“他,我不放心,此事不可告知他!”
“可……”
“相信师父!”
宋梓言浅笑了一声,起身之际,走了几步,思索着,那个盒子里,到底是怎样的证据。
据说有替外祖父翻案的证据,如若想要得到,只怕也并非易事。
如今花舍之中,没有了奸细,可难保没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的手轻轻叩在桌面上,思绪良多,半晌才低语了一声,“雎儿,此事你将其忘了。”
说罢,宋梓言手里铃铛响起,启动了最深的记忆抹除。
雎儿再次睁开眼,
没有丝毫不妥当。
“雎儿,往后你就好好的行医,以往种种,师父会给你讨回公道!”
宋梓言握着他的手,浅声说着。
他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师父您也要小心!”
“好!”
宋梓言浅笑着,这个徒儿,她认了。
在酒肆吃过饭,歇息了一会儿,许清嘉的伤也过了麻醉,他疼得不行,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只能强忍着。
宋梓言进屋子,看着他,“说说吧,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
“说不上来,怪异得很。”
许清嘉说着,眸子都带了些许的惆怅,眉目里微微暗了些许,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无从说起。”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吧!”
宋梓言叹息了一口气,气息里都带了些许的黯然。
许清嘉无奈,若是说得清他是怎么受伤的,那也就好了。
如今他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半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杀人魔一案,我总觉得一切都刚刚好,有些不真实,我从一些琐碎的案件里面获得了些许的信息,就开始四处查探。”
说着,他神色便变得有些诡异了。
“我去了应当是当初你被
抓的地方,在那儿,着实发现了不少鞭打的痕迹,可事情却显得有些蹊跷。”
许清嘉说着,又看了一眼宋梓言,“据说当时你也在场,你可能说明当时发生了何事?”
一一此时恰好端了茶水进来,随即就听见他们的说辞,手里的茶壶‘当’的一下,就落在了地上,水花四溅。
七七回眸,看着一一眼底的惊恐,急忙走了上去,“没事……”
“你们为何还要提?”
一一身子都开始有些颤抖,瞳孔亦在一瞬间极具收缩。
宋梓言急忙起身,急忙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低声说了一句,“过去了……”
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尾音,极具治愈的感觉。
一一听着宋梓言的声音,也略微缓和了不少。
她当即就投进了宋梓言的怀抱,喃声说了一句,“言姐姐,我我怕……”
“别怕!”
宋梓言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低声说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当是一场恶魔,你若是能够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与你一道承担恐惧,往后你再想起来,就不会再惊恐不安了。”
一一摇着头……
可耐不住宋梓言那一声声劝解,如同魔音一般,渐渐的让她有了些许的胆量。
“你试试,有句话叫作长痛不如短痛,说出来,往后再不会惊惧了。”
宋梓言轻轻地抚摸在她的发丝上,言语轻柔。
“我,我说!”
一一似乎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终于瞪大了眼,决定如宋梓言所言,将当时一事说一遍!
大家听了这话,纷纷欣喜,就等着她说出当时的状况。
一一这才说道,“当时,我从小孔里面看了进去,当即眼神就好似定格了一般,我想要闭上眼,我不想看,我想逃,可我却看得越发的清晰。
张兆然就好似一个恶魔,手里拿了各种的刑具,他的身形不知为何,变得极其的高大,一下下的折磨着那些人,没有一个松懈。
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就好似被漩涡吸住了一般,晕黑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