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和一笑,“你记得都很清楚,可是我与你说,如若像你这样一样样的排查,说不准人家已经痛晕了过去了。”
“那,可如何是好?”
雎儿脸上霎时多了一丝为难之色。
“你父亲可曾教你如何把脉?”
宋梓言看他的样子,把脉上应当还是可以的。
“父亲不教我行医,说是行医活不长。”
雎儿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就垂下了头。
如同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亦沾染了些许的珠子。
“这是何意?”
宋梓言诧异,一个学医之人,竟会说这样的话。
“这……”
雎儿思索了一下,半晌才说道,“因为当初有一个爷爷,医术极其高超,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死了,并且是诛九族的大罪。”
宋梓言手顿了一下,手也颤了一下,眉目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所说的,可是苏御医?”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神色,也有些恍惚。
“好像是,总之那个爷爷真的好好,我起初也是跟着父亲与他见过几面,可每次,他都会教我许多。”
雎儿说着,眉眼里都有些许的失落,“我爹大小就给我用各种的药物泡澡,日子一长,我对药理也知道许多,不过他却迟迟不教我如何摸脉。”
“原来是这样。”
宋梓言长
叹了一口气,医术再高,无法摸脉,一切就仿佛是瞎子摸象一样。
“师父医术那么高,你可以教教我如何摸脉吗?”
雎儿抬起眸子,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了祈求。
“这,摸脉是我的短板,我能做的,即便就是动手……”
“动手……”
雎儿清楚,他亲自看了宋梓言操刀,手指颇为灵活。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那样?”
雎儿一双眸子,满目都是期待。
“你想学吗?”宋梓言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开始学的话,以后会更加娴熟一些,也觉得合适。
“想!”
雎儿极为坚定,眸子里都带了向往。
“行,明日早上,你去集市上买一笼兔子来,就做一件事,剖开它的肚子,然后缝合伤口,直到它不会死掉为止!”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又道,“这样的手法,没有捷径可以走,你必须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才行!”
“好,我明白了。”
雎儿应了一声。
好歹当下他也算是有了新的事情做。
“你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无论生死,你必须将其缝合好,下午你主要要做的是去寻一些医书本子,学习摸脉。”
宋梓言细想,也只能如此了。
“好,我知道了。”
雎儿一双眸子,就好似带了亮光,整个人都变得欣喜了不少。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看着这一幕,老
觉得她似乎有些不配做这个师父。
可既然已经当了他的师父,她只想要将最好的给他!
把脉,应当找谁呢?
她看着他抱着手术医书,就出去了。
一进屋子,就好似魔怔了似的,一直就学着宋梓言那般,一只手拿着刀,佯装着在切开身体。
那日宋梓言下刀的样子,他是吓了一跳,可又有些新奇,总是担心人会死了。
就好似一个奇迹一样,人就那样活了过来了。
他想想,满目里都带了温和的笑。
这一声师父,他并没有喊错。
宋梓言看着雎儿离开,她立即找出了那一支簪子。
一支木簪子,没有一丁点独特的地方,甚至都找不到何处不妥。
她眸子顿了顿回到了屋子,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雎儿的身份。
以及这一支簪子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进了屋子,也没有开灯,直直地就走向了一旁的软榻,也没有注意那么多,当即就坐了下去。
“想什么呢?”
姜亦迟不知何时靠在软榻上,急忙给她让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啊!”
宋梓言惊呼一声,身子都有些倾斜。
姜亦迟一把手就将她摁了下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一张模糊的脸,在月光下只能看见些许的轮廓,一下子就浮在了她的跟前。
宋梓言瞪大了眼,一嘴地谩骂,可是一句
都说不上来。
“嘘,待会将人招来了,你不想被人误会吧?”
姜亦迟的声音很轻,脸靠着她也很近,几乎是鼻子都凑到了她鼻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