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让董卓的女儿当娼妓。!”
“董卓好歹是我们西凉军的统帅啊。咋能这样?”
邹夫人一跺脚,有点生气。想到董夫人也丧偶,有点同病相怜,
“先生,他好狠啊。”
胡赤儿撇撇嘴,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要不是先生,你早被牛辅祸害了。
要不是先生看上你,你早是西楼头牌了。
想到此女是先生的妾室,胡赤儿还是耐心的解释:
“先生说了,董卓祸害了泱泱大汉朝,让数以百万的人流离失所,满门当诛,女的充妓。”
胡赤儿顿了顿,看向邹氏,看不出这个美人居然如此内媚,为了讨好先生,什么都愿意尝试。
胡赤儿想到锦囊的原话,忍住偷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先生还说了,夫人胆大心细,天生丽质难自弃,手艺口技自成才。”
“以后西楼掌柜,就由夫人来做。”
“夫人若不懂,内事可问贾伯,外事由在下处理。”
他的话很直白了。
邹氏瞪大了卡姿兰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胡车儿。
她是胆大,否则不会初次谋面,就拿下贾诩。
但她可是出身西凉名门,芳名远扬的“二邹”好吧,岂能做这遭人诟病之事。
她差点气晕过去。
乐极生悲。
叫她一个比千石的中郎将遗孀去管理青楼?
她几乎咆哮道:“贾诩,你个负心汉,打死我也不去当妓院老鸨。”
切,只要打不死,你都得去。
胡赤儿看她不信,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贾诩的锦囊。
过了许久。
恐惧。
压抑。
窒息。
邹氏在对方注视下,有些害怕,有些无奈地接过锦囊。
她从里面拿出两页纸。
第一张上面写着:
尔等坐守牛辅董氏,擒而杀之,董氏充妓,并大肆宣扬董卓女以招财。再做黑吃黑假象,劫财劫色逃之。
邹氏瞪大眼睛,贾诩太狠了,一套接一套。
这人比人的脑子,咋就不一样。
第二张纸上写道:
邹氏胆大内媚,可掌西楼,汝等应奉其为主母侍之。龙战于野,待我消息,切记。
大邹久久没有说话,又是欢喜又是悲伤。
杀人家老公,然后逼良为娼?
贾诩好狠毒。
“汝等应奉其为主母侍之”这话,算是承认纳妾的意思吗?
龙战于野又是何意?
难怪夫君董越那么推崇贾诩。
难怪当初自己上门求贾诩,原本只是假意献身,结果却是连连赔本,还得尽力讨好。
又想到二人的厮磨,难道自己真的内媚,外冷内热么?
她脸色一红,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胡赤儿等人。
胡赤儿收回锦囊妙计,问道:“夫人,这回可信了在下的话?”
大邹默默点头,看到这些凶神恶煞,单说一个不字,估计就会像董夫人那样充饥,她心想自己还有的选择吗?
胡赤儿看她点头,立即将锦囊妙计的纸条塞进嘴巴嚼碎吐完,笑道:
“夫人,还需要你配合一下,演个戏!”
“做什么?”
“去说服董夫人当花魁!”
你们还是人嘛?
强迫人家就算了,还要培养为摇钱树?
大邹吃惊的问道,“啊,你们到底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瞒夫人,我们是凉州鸣沙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