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悬念。
倪剑出被打趴在地,眼镜也飞了,鼻青脸肿,白色的新衣服也全花了,惨不忍睹。
三痘子对躺在地上的倪剑出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放话说:“以后别再靠近“文画轩”老板娘!以后别再来大礼堂古玩城!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三痘子、大毛、二毛三人打完人后,扬长而去。
大半天后,倪剑出才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又费了大半天,才从地上摸索到眼镜。眼镜的右边镜片已经碎了。
勉强戴上坏了的眼镜,生平未受此奇耻大辱的倪剑出,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近半个月来,复祝大学数学教授倪剑出几乎每天都来古玩城“文画轩”,买张纸,买支笔,买些其它小玩意儿,顺便和老板娘闻乐乐聊几句。
倪剑出教授的用意昭然若揭,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这天,庄小维一早到了“庄氏珠宝”店,却看见闻乐乐早就到了。
闻乐乐打扫完店铺里的卫生,然后沐浴在初升的朝阳里,伸展了一下优美丰腴的身体。
庄小维欣赏着闻乐乐动人的形体。自打开了玄微之术的枷锁后,他的心态和境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一些东西,从原来的保守、畏惧、纯欣赏,往接触、侵略、占有方向转变。
庄小维走到闻乐乐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这个拍肩的动作,以前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但近来却经常发生。
闻乐乐度过了一开始的小诧异后,如今对他这个小动作也习以为常了。这种习以为常,就像她有时候假装嗔怒起来后,毫不客气地去掐他的腰间软肉一样。
“乐乐姐,你猜猜看,今天那个倪教授还来不来?”
闻乐乐美目剐了他一眼,说:“你无不无聊啊?”
“我看那个倪教授,对你是一见钟情、用情至深、非你莫娶了!”
“我也觉得他条件挺不错的。要不,我就答应他,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
闻乐乐自被罗胖子偶然爆出她其实已经和散打冠军离婚后,她一咬牙,干脆痛快地承认了,卸下了戴了十几年的面具。
“乐乐姐,你想听我的内心话?”
“想啊。”
“我的内心话就是:如果有人敢碰你,看我不把他揍成猪头!”
闻乐乐吃吃地笑了,美眸里倒给他风情万种的一嗔:“你是我谁啊?”
上午十一点左右,洪六指牵着他的威武大将军狼狗,在一家茶馆喝茶,三痘子急急来报:“大哥,那个玻璃瓶底四眼狗又来了!”
洪六指对闻乐乐生出了窥觑之心后,对凡是接近闻乐乐的人都格外警惕。
复祝大学教授倪剑出频繁出入“文画轩”,接近闻乐乐,自然被洪六指视为情敌。
“麻拉个批,得给他颜色看看!”洪六指嚯然起身。
“大哥,把他揍一顿,给他一个警告?”三痘子很狗腿地提出建议。
“三痘子,你叫上大毛、二毛,把那家伙堵到巷子里,暴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并告诉他,他敢再来大礼堂古玩城,见一次,打一次!”
“明白!”
“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四眼狗,就不用我出场了,你们三个能搞定吗?”
“没问题!”三痘子自信满满地说。
欺负文弱之人,从中可以获得无比快乐,所以,暴揍弱鸡是三痘子最爱干的事情。
倪剑出新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外套,从正在修建地铁的施工围挡前路过时,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
“你找死吗?四眼狗!走路不看路,竟撞着了老子!”光着脑袋、脖子上挂着粗大银链子的大毛暴喝道。
倪剑出看着一脸狰狞的大毛,辩解了一句:“分明是你先撞着我的……”
“怎么?撞人还有理啦?”三痘子的声音从倪剑出身后响起。
三痘子和二毛从倪剑出身后出现,把他包围住。
倪剑出一看情况不对,说:“你们想干嘛?”
三痘子阴阳怪气地一笑:“想干吗?看你这四眼狗,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脑袋上也掉得没几根毛了,年纪看起来也一大把了,竟然还发起春来?你看上了文画轩的老板娘,是吧?麻拉个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也是你能碰的?”
旁边的二毛挖了挖鼻孔,也说:“你这四眼狗,还挺骚气的,穿着这么白的外套,是新衣服吧?我最讨厌白得晃眼的东西了!来,我给你添点颜色!”
二毛说着,左手在地板上一摸,然后往倪剑出的胸前一抹。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手印就出现在白色外套上。
倪剑出低头一看,心头那个气啊,脸都气红了。
三痘子挑衅说:“怎么,不服气?”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堂堂复祝大学数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