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听了沈陌尘的话后,并未多想,更没有看到沈陌尘眼底藏着的一抹狡黠,只是浅笑着说:“好,那就有劳小师弟了。”
她并不知道,在那抹狡黠中藏着的,是对主权的宣示。
因为大氅的原因,沈陌尘几乎已经确定樾离喜司瞳,他只怪他的师兄太招人喜欢,竟连师祖都动了心。
而此番去云海峰,他还想确认一些事情。
——
司瞳与木瑾年离开沧决峰后,沈陌尘便去给谢书砚请安了。
房间内,姜晚晚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视线落在沈陌尘手中的蓝色大氅上。
这件大氅,不正是二师兄方才来给师尊请安时,身上穿的那件吗?现在怎么在小师弟手上?
难道说二师兄离开之后,遇见了小师弟,然后把身上的大氅给了小师弟?
可小师弟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宗门服饰以灵力御寒,根本不需要大氅。
反倒是二师兄的身体太过令人担忧,需要穿件大氅才对。
而且二师兄方才走的急,她都没来
得及把幻音珊瑚给他,还有小师弟生辰的事也没和他商量。
“小师弟,你手上怎么拿着二师兄的大氅?二师兄他人呢?”
姜晚晚的问题,也是谢书砚想知道的,就连用到一半的膳,也突然变得没胃口了。
自从得知司瞳喜欢上沈陌尘,并和沈陌尘在树林里亲吻,他每每见到沈陌尘,都会认真的打量他,并下意识的拿自己和他对比。
甚至会想,自己究竟哪里不如沈陌尘,为何他在真言咒下说着喜欢自己,一转眼又爱上了别人。
而且当年在禁牢,他不让自己告诉沈陌尘他去过禁牢,这其中的原因,他也是猜了个大半。
唯一猜不透的,便是玄翀说他挖了沈陌尘的金丹,而沈陌尘的丹田处却没有任何伤口。
司瞳的身体也是在回来之后出了状况,就连丹田的内结丹都是他未曾见过的。
若非司瞳的修为只在结丹期,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他甚至大胆的猜测怀疑过,沈陌尘的金丹确实被玄翀挖了,
如今丹田里转运的金丹是司瞳的。
是司瞳强行突破后,亲手挖了他自己的金丹给沈陌尘的。
毕竟玄翀身为妖王,挖金丹这件事当时一看便知,他又何必说谎,但沈陌尘并不记得有关金丹的任何事。
若非司瞳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已经给他下真言咒,让他实话实说了。
可若一切如自己猜测的一样,他是多喜欢沈陌尘才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而他对他的这些好,原本是属于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错误想法,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难道说,他动情根,还是对自己的徒弟,而且他还是男子。
这太荒唐了……
沈陌尘只见谢书砚依旧冷着一张脸,并不知道在外这一年,谢书砚不知暗自和他对比了多少次。
看着一起用膳的两人,他只想对谢书砚说声谢谢,若非他不喜欢司瞳,自己怕是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师姐,这大氅是师祖的,二师兄和大师兄离宗了,知道我们要
去给师祖那,便让我把大氅转交给师祖。”
姜晚晚不禁蹙眉,担忧道:“可二师兄的身子不太好,师尊说他修炼时出了状况不能使用灵力,他让你把大氅带回去,他还怎么御寒?”
沈陌尘笑了笑,想到司瞳穿着斗篷的样子,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师姐不用担心,师兄身上穿着我的斗篷,也是可以御寒的。”
此话一出,谢书砚脸色微变,他不是说想回云海峰休息,现在却和木瑾年离宗了,他难道不是在刻意疏远自己。
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
云海峰主殿。
沉香袅出,清香沁鼻,香味和大氅上的一样。
樾离正坐于桌案前查阅古卷轴,谢书砚本就心情不佳,上前同樾离施礼后,便坐在了一旁。
姜晚晚和沈陌尘在谢书砚入座后,一同与樾离行弟子礼:
“晚晚拜见师祖,师祖万安。”
“弟子沈陌尘,见过师祖。”
樾离微微颔首,看向两
人道:“不用多礼,都入座吧。”
说完,樾离这才注意到沈陌尘手中的蓝色大氅,当即挑了下眉。
沈陌尘也在察觉到樾离的目光后,走上前道:“师祖,二师兄他让弟子把这件大氅转交给师祖。”
樾离听后半眯眼眸,如此天气她又无法以灵力御寒,为何要把大氅还回来,她人去哪了。
樾离并未多问,他不喜来回传话,挥手间已是打出一道禁制。
霎时,如一面镜